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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椒心滿意足地下了場,先迎過來的不是自家師弟,而是邱採白。
“風頭出夠了?”邱採白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你等著蘇師叔找你算賬吧!”
蕭椒十分無辜:“砸了飛霞峰山門的是鐘銘遠,又不是我。”
“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你那點小聰明?蕭椒!修行之人坦坦蕩蕩堂堂正正,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麼事?”
“師兄你冤枉我。”蕭椒委委屈屈地看他,“你怎麼不說他犯規了?他那一招是殺招,我不躲等他打死我嗎?師兄啊,你好狠的心……”
蕭椒就差嚶嚶嚶了。
邱採白不知是被他氣到還是惡心到,袖袍重重一甩,道:“總之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而後他急急忙忙趕去處理爛攤子了。
邱採白一走,蕭逗帶著兩位師弟從旁邊鑽出來。
“小辣椒,你這次真的太胡鬧了。”蕭逗看著自家大師兄快速收好了跟邱採白演的那套可憐兮兮的樣子,一眨眼又恢複成嬉皮笑臉,他有點愁,“你幹嘛讓他打飛霞峰?”
“我沒讓他打啊。我也沒犯規,罰也罰不著我。”不過蕭椒想了想幾位師叔的樣子,又有點不確定,但他還是沒臉沒皮地說,“就算罰,最多抄書咯。”
從小罰到大、也從小被長輩們寵到大的蕭椒,能想到最嚴厲的懲罰就是關在藏經樓抄書了。
“到時候我們幫你抄!”蕭算十分仗義地接道。
然後他被二師兄拿胳膊肘捅了一下。
“不過小辣椒,我們幾個怎麼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修為突破的?”蕭逗三人與蕭椒算是朝夕相處,親眼目睹了這不上進的家夥在韻丹一步卡了這麼些年,雖然這修行進度也遠比絕大多數修士更快了,但是確實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邁過的這一步,“你現在已入破丹,快金丹大圓滿了吧?”
蕭椒裝模作樣地沉吟片刻:“什麼時候?就先前我被邱師兄嘮叨不勝其煩,到山下去躲清靜,見叢林疊翠,山泉流響,喜不自勝卻突然有點……悲從中來,然後我就悟了。”
“什麼是……喜不自勝又悲從中來?”蕭冬不解地歪了歪頭。
蕭椒難得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才回道:“喜是喜山間恬靜,悲大約是悲虛盈有數吧……風吹過來的時候,我好似突然身臨一場夢境,恍惚間體會到了一種不屬於我的悲慟。嗯……不過並非是十分強烈的悲傷,而是那種細水長流、娓娓道來的感覺。非要說的話,大概是那一瞬間我覺得群山在邀我共情。”
他這一番話說得不明不白,倒是叫蕭冬抓耳撓腮了。
“機緣到了罷了,往後師弟也會遇到的。”蕭椒拍了拍蕭冬的肩膀,擺了個老氣橫秋的“師兄”架勢。
“……”蕭逗一時沒話講。修行之事是要看機緣的,自身的努力雖然也重要,但倘若機緣未到,只憑努力只能是事倍功半。蕭椒絕非是修身律己勤勉努力的修士,但卻一定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修士,絕佳的天賦與絕好的機緣交加在一起才得了他這麼個千百年不遇的奇才。
“但群山為什麼會悲慟呢?”蕭冬喃喃問道。
“那誰知道。”蕭椒自然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況且他也不打算當場悟道飛升,轉了個話頭問道,“土豆,那位大叔呢?”
“還在觀雲臺吧。”蕭逗回,“哦對,你是怎麼認識的那大叔?”
“我在山腳的時候遇到了只兔子精,那兔子精要找這位大叔報恩來著,我覺得挺有趣……”
蕭算奇道:“你就把人拐進來了?怎麼,想讓師父給你收個五師弟?”
“那不能,師父也不收大叔這年齡的啊。”蕭椒白了自家三師弟一眼,“我是跟著大叔走了兩步,他自己走進內山的。大叔是個福緣深厚的人,我想給他指點一二,畢竟不能辜負一段良緣啊。”
“良緣?你不給人家攪黃了就已經很不錯了。”蕭逗哪能不知道自家師兄是個什麼德性,“那兔子精呢?怎麼不帶回來?”
“在外山吧。”蕭椒道,“我帶回來幹嘛,烤了吃?”
“帶回來看看長得怎麼樣啊。”蕭冬理所當然地接道。
“帶回來叫她好好修道!”蕭算就十分正直了。
蕭逗哪手肘杵了一下離他手最近的蕭冬:“一個兩個在想什麼!那妖修是善是惡你們分得清嗎?萬一是個壞的怎麼辦?止禹山什麼時候有妖修?我覺得……”
“你哪來那麼陰暗的想法?”蕭椒笑了笑,左右他這個時候不願去觸掌門師叔的黴頭,便打算去找那大叔,“等會兒掌門傳我你們就說我助人為樂,送大叔下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