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只要是我想打的話,長安城中,我就沒有敵手了,對嗎?”
“可以這麼理解,但是你最好別有其他的想法,比如對誰下手,或者是對誰有所動作。
武夫自己的力量,終究只是小道,你難不成覺得武夫能夠面對滿城的軍隊?”
司徒殿笑著說道:“秦王謂唐雎曰:‘寡人慾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聽寡人,何也?且秦滅韓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以君為長者,故不錯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請廣於君,而君逆寡人者,輕寡人與?’唐雎對曰:‘否,非若是也。安陵君受地於先王而守之,雖千里不敢易也,豈直五百里哉?’
秦王怫然怒,謂唐雎曰:‘公亦嘗聞天子之怒乎?’唐雎對曰:‘臣未嘗聞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唐雎曰:‘大王嘗聞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頭搶地耳。’唐雎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也,倉鷹擊於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懷怒未發,休祲降於天,與臣而將四矣。若士必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今日是也。’挺劍而起。
匹夫一怒,可血濺五步呢。只要我想,在對面這個角度,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
司徒殿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到底還是孩子心性。
說起來還是孩子氣多一點,你就不能不想這種事情嗎?
怎麼,非要讓老夫生氣了,你小子就覺得開心了?
說說,你怎麼讓皇帝答應了這件事情。”
司徒殿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麼,陛下的想法,還是有些奇怪的。
我覺得陛下一開始就有這種想法,但是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人和陛下說過這件事情。
所以陛下對這些事情,一直都是有想法的。
這種事情聽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還是很費力氣的。
可是既然我有這種想法,陛下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那麼多的騎兵,所需要的馬匹,就算是從東北軍和北軍調動,也是不夠的。
難不成您能夠給大鄭變出來數萬的馬匹?”
“我的計劃是,打算讓宋少卿和花遠夜從草原繞到西域去。
這個計劃雖然不一定足夠安全,但是能夠保證解決我們現在所缺的東西。
大鄭除了北地和漁陽之外,就很少會有地方能夠出現馬匹。
尤其是這麼多年來的變化,讓漁陽和北地也很難養好馬匹。
就更不要說漢中這些地方了,可是草原可以養馬匹,但是現在的草原部落大多數都依附在匈奴人的身上。
可是草原部落當中,不是所有人都依附著匈奴人的。
匈奴人對待自己內部的人,都能夠是那種不在乎的局面,更不要說對付那些草原的人。
對付草原的那些人,我們也有分,但是我們改變一下政策,透過一些布匹和鐵器的買賣。
草原那邊固然是危險的,但是我們的短期利用也是可以的。
等到我們的馬匹運來,這些人就可以完全不管了。
到時候就算翻臉不認人,又不是有問題的。
而且如果他們願意屈服於陛下,我們又何必做出來那種事情呢?
所以我覺得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司徒正德點點頭,“你這個辦法是好辦法,就是您能夠保證宋少卿和花遠夜安全嗎?
要知道這一路上,可不是太平的事情,從大鄭到草原,都是一路兇險的。
更不要說從草原去往西域那邊,這一路上並不輕鬆,花遠夜或許會答應你的。
但是你真覺得宋少卿那孩子會答應你嗎?
就算他答應你了,你覺得宋淵然和宋輕雪會答應你嗎?
難不成你讓宋少卿為了你這計劃就涉險嗎?”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會讓他涉險的。
他只不過是代表著大鄭的武官,代表著大鄭的榮耀,不然我不會讓他去的。
危險的話,也不是那麼危險的,要是危險的話,我也不會讓他去那種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