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空明敏能夠面對這件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司徒殿幫的忙。
文宗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很大,在聖人不出的年代裡,像是他這樣的文宗,其實就和聖人相差並不多。
文宗之所以差別於聖人,在於文宗隻立言立德,當然也有文宗不立德的。
自古以來的文人才子,遷客騷人,都會有那些不與世事相結合的。
世俗之禮法,對於有些人來說,不是約束也不是遵從,而是叛逆。
其實文宗的命運也都不是很好的,像是很多寫好文章的人,都會有自己離奇曲折,悲慘倒黴的命運。
像是滕王閣序當中的,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所賴君子見機,達人知命。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以猶歡。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嘗高潔,空餘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
更不要說還有屈原這位幾千年前就出名的人,餘雖好修姱以鞿羈兮,謇朝誶而夕替。既替餘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攬茝。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怨靈脩之浩蕩兮,終不察夫民心。眾女嫉餘之蛾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固時俗之工巧兮,偭規矩而改錯。背繩墨以追曲兮,競周容以為度。忳鬱邑餘侘傺兮,吾獨窮困乎此時也。寧溘死以流亡兮,餘不忍為此態也。鷙鳥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看書溂
所以司徒殿真正觸及到司空明敏這種人的時候,就總會有一種歷史的厚重感在身上。
這也是司徒殿會選擇拜張千一為師的理由,張千一和司徒殿不要說傳道受業解惑,就連見面都很難。
但是兩個經常會互通書信,不厭其煩。
就連司空明敏有時候也會給司徒殿寫東西,即使兩個人相見面,可以天天見面。
司徒殿很少會和同輩的長安城子弟遊玩,他的身份和那些還是孩子的紈絝子弟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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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他們的家長,那些能夠稱得上是長安城中貴胄的人,在司徒殿的面前,也不過是一些普通人。
只要不是在朝堂上,司徒殿在私底下見到大鄭官場上的大部分官員,都是不用打招呼了。
要是司徒殿裝作沒看見他們,那就是沒看見他們。
他們上趕著給司徒殿大鄭,司徒殿都可以不去在意這種事情的,這就相當於一個和王爺差不多的水平。
在大鄭除了司徒殿之外,就只有王爺會不管這種事情,那些官員在面對皇帝和王爺的時候,才會對對方的不搭理不在意。
像是四品官員如果想要拜訪國公的話,國公就算不見面,也會安排手下的人予足夠的尊重。
但是司徒殿不用,司徒殿完全可以當做不在意這些事情的樣子,連帶著那些司徒府的侍衛和僕役,也是可以不在意這種事情的。
這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典範,淮南王學道,招會天下有道之人,傾一國之尊,下道術之士,是以道術之士並會淮南,奇方異術,莫不爭出。王遂得道,舉家昇天,畜產皆仙,犬吠於天上,雞鳴於雲中。
本來沒跟在司徒霏名義下的那群人,就有些不滿,司徒正德是擺明不會縱容手底下的僕役的,在司徒正德真正管事的時候,每一個人司徒家的僕役,都是夾起尾巴做人的。
後來司徒霏管家的時候,他們就有一些不管不顧了,可是沒享受多長時間,從名義上來看,司徒殿和司徒霏分家了、
尤其是司徒霏還沒有正式娶妻,家裡就只有蔣青魚這個妾室在,那些下人在外面是被別人看不起。
可是當司徒殿做到現在這個身份之後,就是不一樣的情況。
司徒殿成為文宗,讓那些跟在他身邊的文官態度轉變很多。
文章寫的不錯,未來的文宗,真正的文宗,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況。
文章寫的不錯,哪怕是市井之人,都是可以的,這天底下寫文章好的人太多了,能夠寫出來傳世之作的人也有很多。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其實說的就是這麼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