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回去就找我父親留下來的那些書籍,想來是能夠給我留下來一點東西的。
只是我也不會太報以希望的,倒不是我不相信我的父親,從您的話中我知道,我不應該對父親那麼嚴格的,我們都是普通人,沒必要要求自己太過嚴格。
我只是想看看父親當年讀書的時候,到底對兵法又怎樣的瞭解。要知道他們當年一直都說我父親是最喜歡紙上談兵,我想看看父親當年所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一無是處。
當然不是我在意,我只是想知道他當年做的那些事情,能不能夠寬慰他自己的心情。
算是好兵書的話,我就謄抄襲來一份,然後把原本那些給他捎過去。要是不好的話,我就把那些東西好好收藏起來,好讓他老人家在下面也能夠安心一點。”丁不語輕聲說道。
“當年你是不是覺得你父親不過是一個秀才,寫出來的東西也不過是那種粗俗之語,所以到現在都沒有看過,對吧?”
丁不語點點頭,說道:“當時年紀小,也沒有人像您這樣勸過我,所以就不太知道這件事情,把他放在了箱子裡面。
只是到底是不是好用的兵法,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對於兵法本就是一竅不通的,甚至根本都沒看過的。寫得好和寫得不好,就不是我能夠評價的了,您要是可以幫忙找人看看的話,我倒是可以給您找過來看看的。”
“那你回去之後,記得給我送過來吧,我想在今天晚上仔細觀察一下,看看能不能夠找尋到什麼有必要的用處。
你不用擔心會不會影響我,我倒不是很在意內容是寫什麼內容,無非就是那種兵法的內容,我自己也懂得一些的,而且我祖父對待兵法的一些研究,可以稱得上是當世第一人。
所以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壓力的,大不了就當是我瞭解一下先人的風采。
我註定無法做到你父親所做的那些事情,但是我一直很仰慕你父親那種人,在我的眼裡,這種人其實是最符合我心中讀書人的存在的。”
當然司徒殿也有一種預感,丁不語的父親是會給他留下來一些驚喜的,至於有多大的驚喜,司徒殿是不會想到的,只是他順便也想用這個機會,讓自己知道的一些兵書能夠出現在外面。
有些東西他不懂,但是寫出來之後,總會有人懂得,尤其是身處在大鄭軍事當中最頂級的司徒正德,絕對能夠讀懂當中的真正有用的地方的。
至於怎麼整理那些東西,司徒殿都已經想好了,他有一篇現成能用的文章。
是出自那篇比較著名的太白陰經的序文,倒不是隻能夠用這個,太著急也可以寫,但是這篇文章寫的還算是不錯,索性他就懶得自己去寫新的,絕對不是抄書上癮,也絕對不是為了方便的。
太古之時,人不識其父,蒙如嬰兒。夏則居巢,冬則居穴,與鹿豕遊處。聖人以神任四時、合萬物於無形而神知之矣!過此以往非,神不足以見天地之心,非心不足以知勝敗之術。夫心術者,尊三皇、成五帝;賢人得之,以伯四海、王九州;智人得之,以守封疆、挫勍敵;愚人得之,以傾宗社、滅民族,故君子得之固窮,小人得之傾命。是以,兵家之所秘而不可妄傳,否則殃及九族。臣今所著《太白陰經》,其奇謀詭道;論心術,則流於殘忍,以為不如此,則兵不能振,故藏諸名山石室間,承帝命,欲備清覽,敢昧死以進。
然後司徒殿就帶著丁不語去吃了飯,說是普通的飯菜,看起來就像是鴻門宴一般,如果不是司徒殿和司徒正德的神色都算是和善,不然丁不語連吃飯的心情都不會有的,原本一直拘謹的蔣青魚,在看到比自己更加拘謹的丁不語時,也是有些啞然失笑,原本他只是覺得自己算是那種容易害怕的性子,卻沒想到丁不語比自己還要拘謹一些。
司徒正德笑著說道:“聽阿殿所說,你對禮節是頗有研究的,老夫對禮記一書的瞭解,也是不錯的,你能不能夠講一講你對於家禮的看法。”
丁不語笑著說道:“兄友弟恭,子聽父命。”
司徒正德點點頭,說道:“你總結的是不錯的,阿殿你說說你對這些事情的看法。”
“今天和不語交談的時候,也學會了一些,所以我就依照我和不語的談話,說一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