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讓很多人都意外的,包括一向在長安城中不怎麼說話的司空明敏,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也是難得地重視起來這件事情。
司空尚華不懂得這個文宗的稱呼有多重要,對於他來說,其實就像是個狀元郎的稱呼差不多。
知道他不明白這些事情的司空明敏,絕對想給他講解一下子什麼叫做文宗。
司空明敏說道:“文宗能夠算得上是真正的文壇大家,和文壇領袖之間的關係,就相當於教書先生和他最得意的弟子。
假如司徒殿真的成為文宗,那麼他就可以成為大鄭所有人的老師,哪怕是我,也只能夠稱他一聲司徒師。
甚至於內閣當中那幾位,都需要稱呼他司徒師。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我很樂意做這件事情,甚至我見他的面都是要行禮的。
大鄭已經二十年沒有過文宗了,而且像他這種年輕的文宗,實在是太少了。
所以人們都是不會在意他的年紀的,只會把他視為天人。
而且其實就算是當代的文壇領袖的那幾人,包括沈朝陽自己,都要感謝他。因為沒有他,大鄭文壇的所有人都會被南方等國壓上一頭的。”
司空尚華說道:“沒有文宗的話,真的會那麼嚴重嗎?”
“這就像是一種理想,他相當於戰神對於武官的那種地位,假如大鄭沒有戰神的話,就實在有些過於危險了,所以您應該明白了吧。”
司空尚華一聽完之後就站了起來,說道:“我好想明白了,也就是說司徒殿現在已經是準戰神了。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呢?讓你兒子成為戰神的話,我感覺恐怕要累死他。”
司空明敏知道自己的爹看不慣自己的兒子,可是有沒有太多的辦法,索性就說道:“那孩子生來就是那樣,我也不能夠要求他太多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不要有太著急的成長,他還是個孩子的,我可沒有司徒正德那種狠心。”
“你要是這麼覺得,那你就不用管那孩子了,反正那孩子也就那樣了。”司空尚華說道。
“我還是接著跟你您講一些文宗的地位吧,文宗不但會是天下師,而且在大鄭,也會有很多的便利,這種便利看起來是沒用的,可是還是很多人都不能夠忽視的。
文宗是可以給科舉出題的,只要是文宗想,他甚至可以直接寫出一些文章,直接讓那些考科舉的進士以那些為題寫文章。
而且每一位文宗,都是可以當三到五次的主考官的。而一般的文宗,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所以可能會在十年之內成為四五次主考官。
那樣的話,他就會是那一代官員的老師,所以文宗在官場當中的地位,是看不出來,但是是非常高的。”司空明敏接著說道。
司空尚華說道:“那不害怕那些文宗會和人一起舞弊嗎?科考不是最害怕那種東西嗎?”
司空明敏說道:“怎麼說呢,你這種擔心是普通人都會有的,但是對於真正文壇上的人來說,這些事情是不太可能發生的。
對於文宗來說,那些東西終究是小名小利的,哪怕是花了錢,也不會有人去這麼做的。這種事情還是很容易發現的,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就不要說是文宗的聲名會被影響到,那位文宗是會被砍頭的。
在家裡,咱們還是和您說一下吧,這裡畢竟是皇帝的天下,皇帝會敬重文宗,可是想殺文宗的話,也不會是難事。
對於皇帝來說,只要不是莫須有這種罪名,想要殺人就是沒有問題的。皇帝才是最大的文壇領袖。”
“可是這文宗也還是很不錯的,我要是文宗的話,我就到處蹭飯,既然是天下的老師,就不會有人覺得我是蹭飯的人了。”
司空明敏說道:“您好像是有些過於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好了,不說這個,那孩子以後的危險性是不是更高了?本來以為只有他兄長是很難對付的,沒想到他也是難對付的。”
司空明敏說道:“這我不知道了,文宗的性子大多數都不一樣,有的是隱士高人,有的人是那種江湖氣息,這看的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但是我覺得,您還是沒必要和他那種人糾纏的,那種人終究是不好對付的,與其對付他,還不如去想些別的事情。
文宗不是那種好對付的,他身後的勢力可能沒那麼大,可是一旦用了什麼不光彩手段的話,別人知道的話,恐怕會很慘的。
到時候的司空家是會被天下群起而攻之的,甚至於您要是那麼做的話,我可能都要被迫和司空家決裂的。
我在這裡說一句大不敬的話,文宗就是文壇的皇帝,您不能夠觸怒皇帝,就如同文壇中不能夠有人觸怒文宗。”
司空尚華沉默了,他聽完司空明敏這麼說完之後,覺得實在是有些難以再說下去了,他不可能花費太多的經歷卻對付司徒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