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看他們兩個熱鬧的京兆少尹正在喝茶,他本來覺得許東南和小吏之間的對話還是算不錯的,只是沒想到那個未來的文宗居然就是司徒殿,這讓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直接一口茶噴在地上,說道:“你說什麼?未來的那個文宗時司徒殿?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小吏說道:“我可不敢跟兩位大人開玩笑的。二位大人不要這麼看著我,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京兆少尹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門。”
等到小吏走開之後,京兆少尹對著許東南說道:“大人,大人,您沒事吧,看起來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許東南說道:“好像你的臉色比我的臉色好一樣,你現在就和見識到了什麼不應該見識到的東西一樣。”
“換做是是誰的話,都會震驚的,那可是未來的文宗啊,註定是會在青史上留名的,更不要說司徒殿的年紀了。
恐怕也就只有上柱國那邊和陛下那邊,是不會對這件事情驚訝的。”京兆少尹說道。
事實上很多人都不信這件事情的,包括宋少卿在內,作為司徒殿最好的朋友,他是完全不相信這件事情的,不是他不信任司徒殿,而是他太瞭解以前的司徒殿了。
宋淵然找到了宋少卿,原本看自己兒子怎麼看都順眼,在兒子面前除了開玩笑之外,一直都很和藹的他,今天怎麼看宋少卿都不順眼。
好在他勸慰自己一定要看開這件事情,看宋少卿的時候,眼神當中也還是以前那份和藹。
只是還不等宋淵然開口,就聽見宋少卿問道:“爹,阿殿那件事情是真的嗎?他真的要成文宗了?”
宋淵然點點頭,說道:“真的,按照我聽來的說法,只要他最近這幾年的狀態不差的話,他就會在最近幾年成為文宗,甚至他要是最近狀態很好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在一年之內成為文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二十歲的文宗啊,前不見古人,以後也不一定能夠看見來者的。
那孩子還是讓人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一鳴驚人了,我一開以為他只是想給我一個許諾,甚至可能只是想讓我安心,卻沒想到他真的只是在通知我而已。
那孩子以後的路不會很難走的,你以後還是要跟著那孩子好好學習的。
爹以前對你很少生氣,生氣的時候就會打你,但是從今天開始,爹就不會生氣了,對於爹來說,你以後健康一些就好了。”
“爹,難不成你對我一點的想法都沒有嗎?難不成您覺得我就這麼不堪了嗎?”
宋淵然搖了搖頭,說道:“爹只是想要讓你以後不要太在意這種東西的,你要知道,你以後會有成就,可是你不可能做到和司徒殿以及司徒霏的成就。
和他們兩個一個時代,註定是你的悲哀,不管是誰,都要對這件事情認命的。”
“可是我不覺得自己做不到,我還是有努力的空間的。”
宋淵然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不明白這種事情的,你看著我在這一輩人當中還是不錯的,那是因為有兩個人的退出,司徒家的司徒言生,阿殿他們兩個的父親,司空家的司空明敏,能夠和我水平差不多的,還有沈家的沈朝陽,但是人家要比我厲害,吏部天官,文壇領袖,都不是我這種人能夠比較的。
還要再給你說一下我的同齡人嗎?咱們那位展尚書,我以前也是認識的,還有兵部當年那位左侍郎,沈平。
沈平你應該沒聽說過,但是隻要我說他的事蹟,你就應該能夠知道了。他在三十七歲那年就已經是兵部的右侍郎了。”
宋少卿問道:“可是我並沒有聽說過在大鄭的朝堂上有這麼一號人物啊?我平日裡就算不了解這些東西,可也不至於連這種東西都沒有聽說吧。”
宋淵然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是因為他英年早逝了,換做他活到現在的話,兵部恐怕就和現在的刑部是一樣的。
那個人在我的眼裡,就和你眼裡現在的司徒殿一樣,是你眼裡的一座大山。”
“您的意思是讓我保持身體健康,好多活幾年?”宋少卿沒太聽懂,就問了一個比較欠揍的問題。
平常很少發脾氣的宋淵然感覺自己快忍不住了,不是上次那種玩鬧的打人,而是那種想要暴打一頓的打人。
“你的腦袋裡面裝著什麼呢?那是你的朋友,我想讓你養好身體,是擔心你會因為這樣陷入到一種自暴自棄當中的,不是讓你在那裡想什麼歪門邪道的事情,你小子要不是我兒子的話,我早就打你了。”宋淵然沒好氣地說道。
宋少卿嘴角忍不住抽搐,在覺得尷尬的同時,他還是會覺自己的想法有點過分的,按理說他是不應該說出這種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