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的事情,是展平帶人堵在了司徒家的門口,這裡是司徒府,有兩位國公和一位上柱國,如果不是那些年的大戰,這裡會是大鄭武勳最重的地方。
展平請他去刑部,或者是皇帝請他去刑部,他無非就是抱怨幾句,不會生氣。展平帶人來堵,就是另外一回事情,皇帝篡位的時候,也沒有帶人堵過司徒家的門。
司徒殿走出門口,看著一臉冷峻的展平和刑部眾人,以及遠處熱鬧的吃瓜群眾,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並沒有把刑部那些人放到眼裡。
展平沒有說話,而是那位右侍郎站了出來,“司徒公子也是爽快人,知道我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緝拿你到案的。
這些事刑部交由內閣審批的文書,還有陛下親自批閱的硃筆。所以,還請司徒公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司徒殿走到他身邊,沒有看那些他拿出來的東西,而是徑直地走向拿著枷鎖的那位小吏。
用一種平靜,卻讓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說了兩個字“聒噪”。
這兩個字說出口後,在場眾人鴉雀無聲,就連議論的百姓都不想說話。
司徒殿的話裡面帶著一絲慵懶,還有一絲玩世不恭,像一個紈絝至極的富家子弟。
他走到展平身邊之後,又說了一句話,“展大人,好大的手筆啊。”
隨後是第三句話,“愣什麼,我手都伸進去了,拷上吧。”
這一句好大的手筆,聽得展平都皺緊了自己的眉頭,展平轉身看向司徒殿,司徒殿也正好轉過身看他,笑容玩味。
展平讓自己儘量看起來和藹一些,說道:“回刑部。”
刑部眾人看著司徒殿被人押上馬車之後,也各自上了自己的轎子。一行人浩浩湯湯地向刑部而去。
旁觀的人並沒有化作鳥獸散開,而是緊緊地跟在司徒殿馬車之後,這些多以婦人為主,當然也不乏年輕的女子,只是沒有婦人那麼多。
在朱雀街上看熱鬧的宋淵然對著宋少卿說道:“這小子長相就那麼好嗎?
就算是他爹,當年也沒有被這麼多人圍過。而且這不是出去玩,而是去刑部那種殺氣十足的地方。”
宋少卿說道:“我也不知道,平日裡他出門,總喜歡坐轎子和馬車,不輕易騎馬和露面,我一直以為是他太過於嬌氣,今日一見,算是知道什麼叫做看殺衛玠的地步了。”
“你知道你爺爺當年是怎麼和司徒老將軍說的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爺爺去世的早,我當年又頑劣。”
宋淵然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爺爺說,要不是相信雲竹的性子,我都覺得言生不是司徒正德生的,人家那孩子多好看啊。”
不過宋淵然還有半句話沒說,是老人的一句抱怨,老人當時抱怨地說道:“虧我宋乾明生的容貌俊朗,雄姿英發,怎麼就生出來你這麼一個長相頗為俗氣的孩子呢?”
為了在自己兒子身邊的那些面子,他決定隱瞞這句話。
宋少卿說道:“您說我長相不好看,是不是因為您長得不好看。”
“你跑得快嗎?我好想還沒追著你跑過?”
宋少卿自然知道自己跑的不快,可是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他就已經準備好開跑了。
他慶幸今天穿了一身便服,不然跑起來會很不方便,可是他也忘了,宋淵然穿的也是一身便服。
所以他才跑出去不遠的距離,就被宋淵然抓了回來。
宋淵然結結實實地揍了他一頓,正好他心情不好,宋少卿這是為他分憂。
被揍了一頓的宋少卿,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中的想法,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休整,他覺得自己還是去西北軍軍中好些。
宋淵然不知道他這麼一揍,就把自己這個不聽話很多年的兒子揍開竅了。
要是知道有這麼大威力的話,他以前會揍宋少卿很多次,早點讓宋少卿開竅。
到了刑部之後,展平並沒有讓人先審問司徒殿,而是直接把司徒殿關入了大牢之中。
當然沒有關到死牢之中,不管是不是司徒殿做的這件事情,展平都不能在第一時間把他關到那種地方。
司徒殿身份畢竟放在那裡,他父親是功臣,他還是未來國公的繼任者,這種身份都是展平會忌憚的。
當然這不代表展平不會不殺他,該殺他的時候,展平是不會猶豫的,哪怕會得罪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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