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老套,您老人家不是一直都遵循老理嗎。”
“我那是固步自封、抱殘守缺,可不是什麼只遵循老理,你要知道,我老了,所以我做起事情來,會是現在這種樣子。
但是你又是不一樣,你不是我這種老人,你還很年輕,你要走的路還有很長,你要是現在就陷入我那種老套之中,你的境遇就會異常危險。
當然,你現在不明白我所說的道理是哪種道理,以後會懂的,我只希望你記住這句話。”司徒正德說道。
司徒霏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以後一定把這句話記住。”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他們兩個等在外面的時間也不短,難免會疲憊一些。
回到家中之後,三個人坐在桌子上吃了一頓飯。
哪怕是司徒霏的妻妾,也是不能在桌子上吃飯的,即使桌子上常年空著兩個座位。
第二天一早,吳國的使臣就請求覲見皇帝,皇帝自然是不在意刑部要給吳國什麼答覆的,他只是覺得這件事情能夠給北辰閣和刑部一個教訓。
順便,皇帝也能夠藉著這件事情看看熱鬧,他明面上是不會說的,皇帝的威嚴還是不能夠放棄的。
吳國的使臣不是一般人,是一位吳國成名多年的大儒,在大鄭的名氣都不是很小,就不要說他在吳國的地位了。
看見來者,皇帝還是有些珍重這件事情的,作為一位成名已久的大儒,皇帝若還是輕佻一些,恐怕是會別被大臣們算計一番的。
只是那位大儒沒來得及說上多少話,就看到皇帝身邊的老太監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後皇帝就說有事情要離開。
大儒當然相信皇帝的所作所為,只是他相信皇帝不假,卻沒有想到皇帝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老太監是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卻不是皇宮有事情的內容,而是些無聊的話語。
當時,皇帝用手捂住嘴,裝成咳嗽的樣子,說道:“在朕耳邊說今也吃什麼,快點。”
老太監只好趴在他耳邊說道:“陛下,今天晚上吃的東西和昨天早上吃的東西差不多,按照您的要求,隔一天時間,把早飯晚飯調換過來。
所以今天晚上吃的東西,應該會有,葷高頭五品、蔥椒雞羹熱鍋一品、口蘑鍋燒雞一品、燕窩掛爐鴨子掛爐肉熱鍋一品、蘋果山藥酒燉鴨子一品、酒燉萬字肉一品、託湯鴨子一品、羊肉絲一品、清蒸鴨子鹿尾攢盤一品。
陛下還想知道些別的事情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能在說些別的話,只是到時候陛下不要怪老奴多嘴。”
皇帝沒有回應他,而是站起來怒喝道:“真是豈有此理,這群人莫不是瘋了嗎?竟然敢在後宮如此行事?不可饒恕,來人,朕要回到後宮。
勞煩大儒在這裡和刑部的那些人交涉一番,朕需要回到後宮處理一些事情,希望大儒能夠好好和刑部的人商量這件事情。”
坐在步輦上的皇帝和老太監說道:“你知道嗎。朕是真的討厭這群吳國的讀書人,說起話來婆婆媽媽的。
如果不是因為大鄭的那些人說起話來都不是和他們一樣,朕早就不器重他們了。”
“只是陛下確定不打算參與到這種事情中嗎?兩位上柱國都有插手的意思,這件事情恐怕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
“你這老東西,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呢?你只需要和朕看戲就可以了,看看他們會不會給朕演一出好戲。”皇帝玩味地說道。
見到皇帝如此說,老太監就不再多說什麼話,皇帝的威嚴還是很大的,他只是隨便說些還好,說多了會引起皇帝的不滿的,皇帝這種人最是看重這種細微之處的東西。
司徒殿守在皇城門口,他身上帶著一塊皇帝讓司徒正德交給他的令牌。
這塊令牌是大鄭少有的幾塊令牌之一,上面刻著一個帝字,雖然這塊令牌比皇字令牌更加稀有,可是卻不如皇令那般實用。
門口的侍衛本來是打算“請”眼前這位離開這裡的,但是看到那位腰間掛著的帝字令牌的時候,他們差點沒跪下。
帝字令牌除了皇帝之外,這些年來出現在外面的次數並不是很多,這些侍衛也只是從自己上官告訴的一些忌諱之中,知曉了這件事情。
在司徒家呆了這麼長時間,司徒殿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身份的重要性,這種令牌掛在身上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等到以後自己掌管了司徒家,他也會給自己刻上一塊令牌,這樣一塊令牌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卻也代表著一種十分厲害的身份。
這種扮豬吃老虎的顯露身份方式,是他所喜歡的,這種含蓄卻又厲害的方法,足以讓他開心好幾天。
只是在這裡等了很長時間之後,司徒殿覺得有些無聊了,這裡的天氣還算得上是清涼,就是沒人和他說話,覺得悶了一些。
司徒殿溜到門口的侍衛身邊,說道:“兩位兄弟,一個月的薪資是多少啊?”
兩個侍衛本來是不想說話的,在這裡說話本就不符合規矩,可是帶著這種令牌的人,身份一定是不一般的,如果拒絕了,實在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