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御史自然是知道對付司徒正德沒什麼作用的,可是誰也不會覺得不這樣對待司徒正德,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朝堂上的御史,或多或少都被司徒正德噁心過,所以在這種局面的情況下,他們也會噁心司徒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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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正德咳嗽了一聲說道:“老夫不指望你們對這些事情有什麼遺憾或者難過的想法,老夫只想讓你們真正地公視這件事情。
這天底下的道理,你們這群讀書人比老夫懂。
老夫覺得你們這群人真的很可笑的,張嘴仁義道德,閉嘴道德仁義的,卻在面對到真正的罪責的時候,擺出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是啊,你們這些人的後代,都沒有像是許平生這樣的人,你們的後代只會出現展鴻這樣的人,只會出現展鴻這樣的人,就意味著你們最擔心的事情,不是他們會遇到危險,而是他們殺人。
滿堂竟無一人覺得,這只是一件普通的殺人之事,你們覺得這是可以包庇的事情,是可以不當做事情的事情。”
說到這裡,皇帝咳嗽一聲後說道:“好了,上柱國說了這麼多應該很累了,注意休息一下,來人,給上柱國賜座。”
司徒正德知道自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再說下去,皇帝就要開始打馬虎眼了,皇帝這種人還是不可以值得信任的。
只是司徒正德不打算讓這件事情這麼風輕雲淡的結束,司徒殿也不想,結果司徒正德剛剛坐下,司徒殿就開口說道:“陛下,許平生這個人為人老實敦厚,有愛心,處理起事情,又十分有能力。
何況陛下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根由,平生是在回到司徒府上的路程裡,碰見一個要被展鴻縱馬踩踏的孩子時,被展鴻殺死的。
在場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證,很多人都見到平生拉過孩子之後,把展鴻的馬扔在地上,而且還有人看見展鴻動用了弩。”
皇帝聽完之後勃然大怒,倒不是因為許平生救了一個孩子,而是展鴻用了弩。
他喊道:“負責徹查此案的人是誰?”
躲在角落裡,對這件事情很有發言權,卻一直沒有人在意的京兆府尹站了出來。
今天到這裡來,他是很忐忑的,他是不想摻和這種文武之爭的。
本來他以為自己出現就只是為了證明這件事情是真的,沒有人會問他任何有關案情的問題,卻沒想到有人問了,還是皇帝。
好在他底子紮實,面對到這種事情也不會太過於忐忑不安,只見他神色平靜地說道:“回稟陛下,是臣負責處理的這件事情。
在現場並沒有發現弩,甚至在現場並沒有發現案犯的身影,我們是在展尚書的家中,把案犯帶走的。
可是根據現場的痕跡,以及很多圍觀者的證詞,能夠知曉案犯確實出過手。
而且經過仵作的驗屍,死者的身上確實有弩箭的傷害,能夠看出來是從背後射入的傷痕,這一點可以從現場的圍觀者嘴裡證實。
再者就是死者身上的致命傷過多,其中有一處最重的傷,就是腹部的傷勢。
雖然不是一擊斃命的傷,但是也是死者主要的死因。
除了這一處是背面的傷痕,死者身上的傷痕都是正面的,這其中也包括一部分弩造成的傷勢。
至於其餘的傷勢,則是刀傷和劍傷為主,由於死者是士卒,且年紀過小,所以身上的傷痕太多,還有一些剛好時間不長的老傷。
有些傷勢的判斷不足,需要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仵作去看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許平生最主要的死因,就是弩箭。”
皇帝冷笑一聲,說道:“你先在一旁候著吧。”
等到京兆尹退下之後,皇帝站了起來,皇帝一站,所有的大臣都跪在了地上。
他說道:“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仁義道德嗎?朕覺得不是,朕只知道你們這是在巧舌如簧。
弩是什麼東西,還需要朕和你們解釋嗎?那是弩,還不止一柄弩,難不成是展尚書在自己做的嗎?”
在大鄭,弩這種東西還是有些敏感的,皇帝雖然沒有明令禁止過,但是很多人都不會帶這些東西。
皇帝最多隻是責罵幾句,不可能真的責罰的,至於生氣,是氣氛到了這裡,都用上弩殺人了,皇帝在不生氣的話,就不是他的性子了。
展平說道:“臣有罪,平日裡不曾管教過自己的兒子,以至於他竟然會出現這種問題。”
“朕終於從你嘴裡聽到一番中肯的話了。你自己覺得,你兒子的罪責應該判處什麼樣的刑罰?
朕不想聽你繼續在這裡狡辯了,你給朕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話。”
展平跪在地上,在做著最後的掙扎,他想要再爭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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