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雲點點頭,說道:“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長命統領也是擔心您,那些狼子野心的人,還是很有危險的。”
司徒殿笑著說道:“沒事的,反正又不是特別危險的事情,在我的生活裡,只要不是死了,就都是小事情。
這世間風起雲湧,潮起潮落,人來人往,總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去面對,只是不管是什麼事情,除卻生死都只會是一件閒事。”
當然,司徒殿其實不認同這個說法的,他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在裝,這種詩意的說法,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實在是有些多餘。
在纖雲的眼裡,司徒殿帶著一種自信且又自傲的感覺,眼前的司徒殿絲毫沒有受傷的感覺,彷彿是打完勝仗歸來的將軍。
纖雲說道:“司徒公子的想法,絕對是我們這種人無法比擬的。我們只會抱怨這世間的事情。”
“抱怨這些事情是沒有問題的,不管生活對你怎樣,都可以抱怨幾句的。
只是抱怨之後,你應該知道一個道理,不管生活給你怎樣的壓力,你都要熱愛生活。
生活不管是怎樣的困難,只要我們能夠堅持下去,就都不是問題。”
“奴家知道了,以後面對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也不會輕易放棄的。”纖雲肯定地說道。
司徒殿笑著說道:“其實你不用太為難自己的,你和我不一樣,你的要求只是活下去,在這樣的世界,活下去是一件困難又不困難的事情。
我不一樣,我追求的東西,和你追求的東西不一樣,所以你沒必要為難你自己。”
“我知道了,只是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要慢慢再說的,有不是現在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纖雲說道。
司徒殿說道:“快去快回吧,我在這裡還要和你說些事情。”
“那奴家馬上就趕過去了,還勞煩公子在這裡等奴家一段時間。”
司徒殿點點頭,坐在椅子上,接著開始喝茶,他倒是不擔心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他做到這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喝了幾口茶,還是不覺得這裡的茶有任何口感,他本以為這裡的茶會有些不同,倒是沒想到和外面給客人喝的茶沒什麼區別。
索性就不再多喝這些茶,等到一會兒去到蔣青魚那裡,她那裡的茶喝些還是很不錯的。
纖雲的手腳是比較麻利的,只是和司徒府上那些人都比較認死理,司徒殿見她許久沒回來,就讓長命去喊人過來。
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司徒殿哭笑不得,只好親自到那些侍衛身邊,和他們說明了情況,這些侍衛在經歷了司徒殿被刺殺這件事情之後,也都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司徒殿最後是讓林止森帶人去的,林止森是除了長命之外,最大的統領,有他跟著,那些侍衛也不會覺得如何不妥。
林止森是有些不願意,可是長命表示自己的拳頭可以讓他願意,能讓他沒有過多的叛逆期。
看著兩個人之間的愉快氛圍,司徒殿就想起了自己和許平生之間的事情。
他決定,是時候讓許平生再來一次長安城,現在的戰事吃緊確實不假,可是他可以等到戰事不再吃緊的時候,再讓許平生來。
最多也就是今年冬天,司徒殿是一定要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度過些日子的,不像這次,說是要帶他在四處看看,可是說到底就只是在長安城四周走了走。
等到林止森走後,司徒殿就直接去了蔣青魚那裡,司徒殿來的時候,蔣青魚就已經在自己的屋子裡等著了。
見蔣青魚的時候,司徒殿沒讓長命進屋,只是讓他在外面看著就行。
蔣青魚看到司徒殿的時候,眼神當中帶著一絲憐憫,這憐憫在司徒殿的眼裡是有些怪怪的,司徒殿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給自己這種眼神。
受傷之後,別人看向他的時候,最多就只是心疼,也有少數是憤怒,就只有蔣青魚是這種憐憫的眼神。
只是這種憐憫並不讓人厭煩,蔣青魚的憐憫不是那種上位者的憐憫,而是司徒殿見過的那種,像是看向小動物一般的憐憫。
在這裡坐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司徒殿去了後面的院子,在那裡,他看見了自己準備好的那處小屋子。
在這裡,司徒殿一直讀書讀到了冬天,冬天的時候,司徒殿喊來了許平生。
許平生跟著司徒殿去了一次朝暮樓,當然司徒殿是帶他來讀書的。
可是許平生覺得在這裡等的時間有些太長了,和司徒殿說了一聲,找個地方去買桂花糕。
桂花糕在長安城是很常見的,但是現在這種時候,可不是隨便能夠買到的。
司徒殿和他說在長安城的東市上就有賣的,許平生就到了長安城的東市上,在裡面找了半天之後,許平生終於買回來一塊桂花糕。
他拎著桂花糕在街上走著,看見一個小孩子在街上亂晃,許平生笑了笑,打算回去找司徒殿,只是這個時候,數匹馬本襲而來。
眼見領頭那匹馬快要踏上那孩子的時候,許平生上前拽住馬韁繩,用力一甩,把馬上的人甩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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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生把孩子放到一邊,上前說道:“你這是在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