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來看看你的傷,順便和你談一談,我還是很擔心你和你身邊的事情的。
你不僅僅是司徒殿,你更代表著司徒家,何況你沒必要這麼對待自己的身體,要知道你也是人中龍鳳一般的存在。
可能在外面,你司徒殿的名聲不是很好,可是你司徒殿也不是一般人。
不要有任何壓力,和那些真正的紈絝子弟比較起來,你還算得上不錯的。
我這麼比喻可能不是很好,但是你要相信,你絕對沒到那種自嘆不如的情況。
就算我說的話你不信,可是你也應該知道一件事情,你不能對自己不好,不能讓自己受傷。
人生來就是完美的,你如果讓自己不再完美的話,那麼你對不起自己。”司徒霏說道。
聽到司徒霏的道理,司徒殿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司徒霏的道理確實很正確的,可是就是有些看起來很奇怪。
對於司徒殿來說,有些太像是道理了,很多道理他都懂,他不懂的,是如何實現這種道理。
“我明白兄長說的是什麼話,這種道理,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實現這種道理。”
司徒霏和司徒殿聊了很多,司徒殿收貨頗豐,司徒霏也是,他還是第一次和司徒殿聊了這麼久。
司徒殿沒想明白很多事情,可是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至少讓他接下來的日子,不像是這錢那麼難熬。
在家裡待了一個月的時間之後,司徒殿才重新到四處亂逛,手上的傷還是有些重的。
所以他一直穿著一件長袖子的衣服,在這樣的夏天裡,實在是有些奇怪,司徒殿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個另類的傢伙。
好在他長得還不錯,在外人的眼裡,看起來奇怪是奇怪,但是很好看。
司徒殿答應纖雲的詞寫好了,可是並沒有給送過來,他在家裡養傷可以活動無礙,但是和外面的接觸,是不能夠太多的。
只有宋少卿能夠和他見面,別人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可能。
司徒霏沒有再管他,司徒殿當時和他說了很多話,兩個人之間還有間隙,但也有了約定。
到了纖雲那裡,司徒殿先把纖雲約到了纖雲的房間去。
纖雲有些激動,司徒殿受傷的時候,她就想去看看司徒殿,但是司徒殿是司徒家的二公子,真正的勳貴,可是她不一樣,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甚至因為身份的問題,她還不如普通的女子,雖然司徒殿是花叢浪子,在長安城中都是有名的青樓常客,可是真正和司徒殿關係不錯,甚至能夠讓司徒殿經常去到她那裡的人,都不超過三個人。
而且在去年司徒殿受傷之後,哪怕是那三位和他關係不錯的清倌,也都成了真正的風塵女子。
看著纖雲那副表情,司徒殿笑著說道:“沒事的,你擔心什麼呀。我沒多大的問題的。
不信你看看我的身上,連疤痕都不會剩下多少。”
看著司徒殿展示,纖雲鬆了一口氣,看來司徒殿確實是沒什麼問題的。
只是司徒殿一直沒有從袖子裡拿出來自己的手,一直把手收在寬大的袖子裡。
“今天來這裡,是因為我答應你的那件事情,前些日子在家裡養傷,也給你把東西都準備好了。
這裡的名字我已經定下來了,我的意思是把這裡叫做朝暮樓,朝朝暮暮的朝暮。
我覺得這個名字是很不錯的,能夠稱得上我暫時想到的最好的名字,如果你覺得我想的名字不是很好的話,那你就再想一想。
只是我不能幫你們題字了,我的手現在不是很方便。”
司徒殿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雙手,原本纖長的手指,此刻埋藏在布料裡面,像是在白色的雪球裡面伸出來的五根手指一樣。
看著司徒殿的手,纖雲一時間啞口無言,她張大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司徒殿笑著說道:“沒事情的,你放心,我不過是手看起來有些不太好看,但是你放心,等過些日子的話,還是可以恢復的。”
纖雲說道:“那幫天殺的,居然把公子傷到這種地步,他們吳國的人都是些什麼貨色啊?
不能這麼說,青魚姑娘還是不錯的,我沒罵她。
公子的手都這樣了,居然還幫我們想了有關名字的事情,小女感激不盡。”
司徒殿咳嗽了一聲,“我手上的傷和刺殺無關,是我在家裡不小心弄得。
而且牌匾是我手好的時候,就給你們刻好的,我在西北軍那邊的時候,學了一些刻碑的手筆。
所以還是能夠勉強刻好一面牌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