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自然不可能很輕鬆地解決掉那些匈奴人,所以陳風戰親自上場殺了些匈奴人,他本應該讓手底下的人出手的,可是他想要讓莫曲絕望。
他認識那個身形魁梧的漢子是誰,莫曲的義子。
所以他當著莫曲的面,殺死了那個在戰場上殺過數百西北軍士兵的匈奴勇士,還當著他的面砍掉了那個傢伙的腦袋。
莫曲的臉上滿是絕望的氣息,尤其是當陳風戰砍下他義子的頭顱時,他握緊韁繩的手請進暴起。
陳風戰能夠做到帶著活著的莫曲到司徒正德身邊,可是他從剛開始的時候,就沒打算讓莫曲活著回去。
如果莫曲是選擇直接投降的話,莫曲手下的那些可能不會死,但是他一定會死。
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自然都知道陳風戰話裡有話,只是沒有人願意點破,他們選擇了一種陳風戰不太喜歡的方式,陳風戰還想留著他們祭旗的。
莫曲死在這裡,是要比莫曲活著到大鄭京城,更讓人信服的,尤其是在西北軍軍中。
這次不管司徒正德怎麼對待他,他都要那麼處理這個傢伙,不然他都對不起死在自己手下的那些西北軍士兵。何況,像莫曲這樣的人,留著供出情報也沒什麼大用。
最終,司徒正德看到的是莫曲可汗的頭顱,莫曲緊閉著眼睛,還可以看見神色當中藏著一絲落寞。
司徒正德只是隨便看了一眼之後,就把莫曲的頭顱交給了身邊的老太監。
名叫臨安的老太監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所以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後,就直接說道:“上柱國,您這麼做就有些不太妥當了吧。”
司徒正德笑著說道:“哪裡的話,有公公在的話,這些事情會很妥當了嗎?怎麼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老將軍,這莫曲的確是兇悍異常啊,就算臨死之前,還殺了西北軍的將士,像這般的元兇巨惡,這般斬去他的頭顱,實在是便宜他了。”臨安把銀票塞進自己的懷裡之後,說出了一番讓司徒正德十分滿意的話語。
司徒正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朋友,這次陛下那邊就靠著你美言幾句了。”
“老將軍倒是說笑了,我們哪裡是朋友?您是外臣,咱家是內侍。”
司徒正德和他相視一笑,知道這番言辭說到這裡就夠了。
臨安收起來那副淺淺的笑臉,鄭重其事地說道:“你應該清楚,陛下是不會相信這番言辭的。”
司徒正德笑著說道:“陛下自然是不會相信的,除非陛下手下那批諜子能夠看見這些。
我摘得很乾淨,你也沒有讓那些人過去,所以除非咱們把人送到陛下手裡面,不然陛下是不會信的。
這件事情和陛下信不信沒關係,陛下也不會對這個傢伙有任何的想法,陛下對匈奴人可從來都沒有過仁慈的想法。”
“你是想借著我的嘴,讓朝堂上那些傢伙閉嘴嗎?”
司徒正德搖了搖頭,“不是讓他們閉嘴,想讓那些傢伙閉嘴的話,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覺得你一時半會做不到這些事情。
所以我現在只需要你做好一件事情,他們問你,你一句話也不告訴他們。只要他們給你錢的話,你就可以說,這一筆錢是你我掙得啊,不管掙到多少,都是咱們兩個人平分這筆錢。”
臨安嘴角忍不住抽搐,這個老傢伙原本就是個精打細算的主,沒想到現在居然連這種錢都開始算計起來。
“沒辦法的事情,我又不是你,陛下每年給你那麼多的錢,手下那些乾兒子和幹孫子也孝敬了不少,你花的又不多。所以你從來都不會在意身邊的錢財。
只是我不一樣,我花的錢多。”
臨安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有任何的言語。
臨安知道司徒正德在那裡和他打趣,他手裡有沒有錢,司徒正德最是清楚了。
早年他可是跟在司徒正德和皇帝身邊的,司徒正德是比皇帝大上些歲數,可兩個人的關係很不錯。
早年在王府裡面,他從那些年輕閹人手裡收來的錢,就都被還是王爺的如今皇帝拿走了。
現在收的錢多了,這位皇帝是不可能放棄不要的。
看著他那副憋屈的樣子,司徒正德大笑道:“好了,那筆錢,我三你二,陛下五。”
臨安這才重新露出來了笑臉他下定決心,這次一定在群臣面前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