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中軍本來是不想來這裡的,來這裡對於他來說沒什麼太大的好處。
能夠守下越安關,就已經是他最大的封賞了,至於那個人是不是匈奴的大官,他也懶得去管,他這個人不貪圖太多的榮華富貴。
只是他很是欣賞這個幫助自己用巧記守下關城的少年,如果沒有這個少年,恐怕那裡已經被匈奴人攻破了。
對於少年的欣賞,以及對這件事情的擔心,最終讓他捨棄了對越安關的庇佑,來到了這裡。
蔣中軍下馬,彎腰快步走到許平生身邊,許平生向他使了個眼色,他點點頭,從許平生的另一側迂迴過去。
許平生側出腦袋,向那邊射出一支箭,就在許平生裝箭矢的時候,藏在樹後的那個人站起來,拉滿弓走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蔣中軍拿出刀抹了那個人的脖子,蔣中軍的動作看的少年一愣,他開始知道這個人為什麼可以當這裡的守軍將領了,自己絕對打不過他。
蔣中軍繼續隱藏起來,然後他就聽見許平生用標準的匈奴語喊道:“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束手就擒吧。”
許平生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喊,只是司徒殿經常這麼喊,他也就跟著學來了。
那幾個躲在暗處的匈奴人一愣,知道事情不好,該跑了。
只是讓他們伏擊了一次,許平生不可能讓他們平平安安地跑掉的。
許平生接著用匈奴話喊道:“不要想著跑,我們已經將這裡團團圍住。”
蔣中軍覺得匈奴的人會接著上一次當,要是如此,他們就是真有趣。
只是他沒想到,那些雖然沒有露面,卻也在暗地裡準備逃跑。
他們若是和許平生等人接著耗下去,他們恐怕會在這裡待上一時半刻,到時候再想找到那些傢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許平生俯身貼地,聽到了腳步的聲音,他知道,他們必然已經將馬匹放到了別的地方,這附近很長時間都沒有馬匹的聲音。
拔出腰間的制式長刀,許平生貼在樹上,等著那些人下一步的行動。
這裡的林子其實沒有那麼多樹,他們躲藏的地方自然也不會是很多。
莫曲臨走的時候在這附近選擇了一片適合藏人的林子,不然許平生都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
許平生想看看蔣中軍的位置,找尋了許久,才發現蔣中軍居然躲在書上,饒是他這麼注意四周,都沒防得住這個傢伙。
許平生無奈地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和這些人的傢伙的差距還是太大了,沒有個幾年恐怕是打不過他們的。
蔣中軍看著樹下的那個傢伙,點了點頭,知道這小子未來的高度一定不差。
然後他就不再去管許平生,那些傢伙他還真沒放在眼裡,他的水平很差,在武夫當中只能夠算是末等水準,對於他來說,一些戰力普通的人物,不管怎麼打都是他完勝的勝法。打不過百人的軍伍,對付幾個小嘍嘍還是可以的。
在戰場上,他這種人沒什麼大用,不過是能夠多殺些人,起不到關鍵作用。林子裡的捉對廝殺,就不然了。
許平生還沒出手,蔣中軍就找到了那些人,順手做掉了他們。
結束之後,他用許平生的袖子擦了擦血,然後說道:“你小子做的不錯,要不以後跟著本將軍在這裡混日子?”
許平生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眼裡,雖然這傢伙是個高手不假,可是人品不好,讓他不是很喜歡。
蔣中軍本來是想耍帥的,結果穿著一身甲冑,沒有袖子,刷不了帥,只好那許平生的袖子耍耍帥,結果倒好,沒耍帥成功不說,還被人嫌棄了。
見著氣氛有些尷尬,許平生說道:“多謝將軍出手相助,只是我們還是先去追人吧。”
蔣中軍正愁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聽到這番話就跟了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說道:“是該快些了。”
一行人接著追趕起莫曲來,這一路上許平生都沒有忘記留下探馬常用的訊號。
所以等到他們再次追上莫曲等人的時候,身後來了數十騎兵,這些人身上都披著鐵甲,許平生記得司徒殿說過,整個西北軍能夠做到全員披甲的就只有那幾支軍隊。
當他還在思考是哪一支軍隊的時候,蔣中軍看到那支騎兵的首領,就已經跪下來了,他暗暗思量,這小子還真是見識少啊。
沒見識的人還在那裡想著是什麼人,有見識的人已經跪在這裡了。
看到蔣中軍都已經跪下來,許平生也不可能傻傻地站在這裡,能夠讓一位將軍跪在這裡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一般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