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殿長得不錯,如果是來歷不正,在小鎮裡面絕對是搶手的存在。
而且他在許平生這邊是個性格活潑不羈的主,可在一些外人面前的禮數是很足的。
但是許平生的推斷,也就只限於司徒殿是某個家族的旁支子弟。
要是某個家族或者門閥的主脈子弟,怎麼可能會來到這裡?
這裡既鍛鍊不了人,風景和生活又不好。只因為這裡是自己的家鄉,少年沒什麼太多的厭煩情緒,只是覺得不適合世家子弟。
要是真正的世家子弟,定是覺得這裡是一處不適宜生存之地。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些不妥當,司徒殿又說道:“你是在關外混跡的,萬事都要長些心眼。
遇到民眾,不管是不是真心,還是要避免和他們接觸的,免得讓他們為難。”
許平生不知道該不該和司徒殿說清楚那些話,只是也不好矇騙他,還是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凡是大鄭所失國土,只要有民眾生存的,都會被帶回大鄭。來不及帶回來的那些,都死在匈奴人的手裡了。”
司徒殿緊皺眉頭,這些事情他還是不知道的,他知道這個匈奴和自己認識的匈奴不一樣。
這裡的匈奴大多生活在西部和西北部,雖然有著匈奴的名號,卻和大鄭差不多,和國家無差別。
只是沒想到天性和他知道的差不多,依舊是一樣的喜歡殺戮,一樣的是非我族人。
他不好晾著許平生,許平生說的話很重,卻是極為在理,他應道:“非我族者,其心必異。”
“這句用的很好,我以後下手能夠更狠一些了。”
聽著他這番話,司徒殿點了點頭,仁慈這種東西,在戰場上是最為不可取的、
“你要記住一件事情,只要是匈奴中人,不管是拿起兵戈,還是騎上戰馬,都是你的敵人。
凡是敵人,都可以殺無赦的。仁慈的是君子,仁慈的不是士卒。”
許平生應道:“好的,我知道了。這個你放心吧,我是不會那麼心軟的。”
“不是不要心軟,心軟是沒錯的。只是不能事事心軟,事事心軟的話,你會很危險。
可是你也不能殺氣太重,你如果殺氣太重的話,你就……
算了,說這些太過了,你就記住我的話就好了。”
欲言又止的許平生說道:“好,就聽你的。”
他本來是想問問司徒殿是為什麼的,只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應該去問。
畢竟司徒殿這個人又不是什麼不善言辭的人,說起道理來一定會是滔滔不絕。
他怕自己聽聽的就睡過去,臨走之前,和司徒殿交談一番才好。
司徒殿其實也沒什麼道理想和許平生說,只是他自己的道理,他覺得和自己的朋友說一下,沒什麼問題。
許平生做不做出這些事情,都和他沒什麼關係,言已至此,言盡於此。
“你不會覺得我這麼說哪裡不好吧?”
“啊?這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又不喜歡殺人。”
“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該去邊關,沒讓你夜裡去,都已經是這件事情沒這麼急的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