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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縣裡,孟婕一番審問下來,他們確實只是烏合之眾,並沒有什麼官員護著他們,可此事為何就壓著了?幾人又往縣衙去,那女縣令聽了擊鼓倒是很快便升堂了。
秦曜幾人往裡頭一站,將那綁好的漢子隨意丟在地上,兩旁的衙役才呼號完畢,女縣令已認出人來,趕緊下來跪下。那漢子更是瑟瑟發抖,竟是招惹了太歲爺。
秦曜負手而立,看著縣令:“你可認識這人?”縣令側頭仔細打量那漢子,眼裡滿是疑惑,秦曜仔細盯著她的神情,看上去不想作假,縣令轉過頭來,搖了搖頭:“回陛下,微臣不認識。”
秦曜讓縣令起身去審案,縣令先是讓人抬了兩張椅子來,等秦曜姚玉坐下以後才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判案。
其實案子很簡單,這幫山賊身後並沒有什麼人撐腰,按律處置後,沈曼開始坐上主座,開始審起縣令來。原來這山賊一事,縣令早已上報過幾回,可不知為何,都城遲遲沒有回複。
那一片同另一個縣相鄰,有一半歸屬另一個縣,女縣令也親自去尋那縣令,想要先一起派人去探個究竟,可那縣令只說要等都城下令。於是,這一拖就拖到這個時候。
秦曜緊皺起眉,站起身來:“沈曼,將相關的人都召去刑部,朕要親自觀審。”說著,朝外走去。為防有人走漏風聲,縣衙裡在場的,全都鎖在縣衙內,孟婕先護送秦曜姚玉回宮,後又去刑部派人將那些官員都押至都城。
第二日開審,秦曜下了朝便親自去了刑部,姚尚書親自審理此案。女縣令所言不假,上報府裡幾回但都被壓下,並沒有上報都城更沒有下令解決,原來這知府是個迂腐之人,想將這女縣令排除朝堂,便故意瞞下此事,想等著此事發酵,再治她不查之罪,誰料陛下會知曉此事,還先找了女縣令問事。
而鄰縣的縣令卻也是個瞧不起女同僚的,只覺同她共事丟了顏面,所以不肯與其合力,又在沒有上級下令的情況下,不想貿然行事惹了腥,便總是推脫。
秦曜長嘆口氣,揮手叫刑部處置,又讓沈曼寫下佈告,將此事於兩個縣裡公告百姓。這之後,明裡暗裡看不起女官員的行徑才少了些許。
恰逢西域派人前來進貢,秦曜便在宮裡設宴,西域此次還帶了美人來。西域人的樣貌本就與秦國人長得很不一樣,她們的衣著又很不同,赤足露出細腰,頭飾叮當作響,許多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秦曜小心地瞥了一眼姚玉,見姚玉面不改色,笑眯眯地看著廳中央舞動的美人,才放下心來。秦曜想起姚玉以前還拉著她去看大臣送進宮的美人唱曲跳舞,想來是喜歡這些的,也微微放鬆腰肢,欣賞起這別具一格的舞姿來。
西域的舞與秦國人的大不相同,熱情奔放,秦曜看了一會兒也被那歡快的樂曲感染,面帶笑意,手指輕輕敲著椅子的扶手。姚玉一轉頭見她如此,心裡便不大高興,若不是群臣都在底下坐著,她定是要一腳踹過去的。
可姚玉忍耐了一會兒,心裡的酸意不減反增,到底沒有忍住,歪過頭去:“陛下,好看嗎?”聽著姚玉尤為疏離的語氣,秦曜覺著不對,頓時收了笑意,腰桿挺直,坐得板正,轉過頭看她:“玉兒是說什麼?”
姚玉眼珠掃了一下還在舞動的美人,回答了秦曜的話。秦曜看著她,不知為何竟有種做錯事的感覺,清了清嗓子:“還可以。”姚玉點了點頭:“陛下喜歡的話,不若收進宮裡,每日都可以見上。”
秦曜連忙搖頭:“談不上喜歡,談不上。”而後又有些不放心,“玉兒喜歡?”姚玉只瞥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又轉過頭去看錶演,而秦曜則心神不寧地揣測著姚玉的意思,早沒了欣賞的心思,等美人一支舞結束,也只賞賜一番後便揮手讓其退下。
眾人有些驚訝,可看著坐在一旁的皇後娘娘,似乎又有些明白,甚至心裡暗暗揣測,難不成英明神武的陛下,是個畏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