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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望江自己選下的生日,今年他三十歲,即便年初的時候他剛獲得中將軍銜,生日當天卻依然沒有時間和家裡聯絡,在南部軍區忙得團團轉,通訊邀請是他生日後一週發來的,下午陽光還不錯,望爸爸出門了,家裡只剩下江媽媽和江星年,江媽媽在專心致志地看檔案,江星年則在旁邊偷懶。
他難得回家一趟,坐在椅子上曬太陽,手下抓著他帶回來的貓有一下沒一下地摸摸,時間難得在他這裡按下了放慢鍵。
他們解除了親子關系,望江依然是他們的兒子,但江星年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儼然已經是一個外人,但這不要緊,反而還方便了他,他希望與自己的親生父母共同分享利益,卻不習慣他們陪伴自己承擔風險,現在局面很不穩定,明面大家保持距離分開總是好的,私下裡能回一次家已然是奢侈時光,他很滿意,做人總要滿足。
再者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那還要怎麼去實現他媽發瘋時所提出的那些要求?原本一個戶口的人,總不能去拿結婚證後再一起歸於另一個戶口吧。
他們從不懷疑年幼的江星年所說的話是否能做到,於是江星年也絕不懷疑他媽所說的話能否做到,易曼那邊解決起來雖然很麻煩,但也很簡單,麻煩是利益牽扯,簡單是因為他們沒感情,只要解決了利益問題,好聚好散就是最滿分答案。
想來他退婚都過去三年了,三年內竟然還可以一邊遵守他媽提的要求,一邊卻從不去找望江,思念常常有,要說行動也不會做,在望江那邊則更不可能。想起來有點好笑,他們能夠配型這件事的緣分深得有多妙不可言,那他們本身的感情就淺得有多匱乏無趣。
把心放進壓縮袋裡,再無限抽離空氣,直到緊迫到褶皺都僵硬快要爆炸也不罷休,還想繼續用泵看看能不能吸出最後一點氧,這換做誰都會難受。他也是人,他當然不好過,但他大概知道,望江肯定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於是這時他就會好過一點了。
通訊的申請就是在他曬著太陽胡思亂想的時候出現的,江媽媽的反應很熱烈,她笑得太開心,比目睹江星年這些年取得任何一個成功時露出的笑臉都要開心,江星年倒不是很在意,但也不想去聽他們的談話內容,只是能察覺到母親的心情一直不錯,那邊的狀況應該和他所知道的一樣,是一切都好。
只是這次的通訊沒持續多久,結束之後母親站起,讓助理重新整理她最近的行程,她要去南部一趟。
江星年當即坐起,問:“發生什麼事了?”
去南部?現在南部戰火燒得正旺,去到那裡絕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江媽媽輕描淡寫看他一眼:“沒有什麼事,我只是想你弟弟了而已,接下來預估會有一個短暫的休戰期,我必須親自去一趟南部看看他才放心。”
江星年無奈:“您也知道那隻不過是短暫的休戰期?”
“你放寬心吧。”江媽媽並不理會他的勸阻,只自顧自讓人去聯絡他爸,叫他爸去修改行程,轉頭又去認真研究南部最近的風向,想到底怎樣才能讓望江過一個稍稍快樂一點的休戰期,順便把這些年都沒能陪他好好過的生日給補上,沒有辦法,休戰期實在是太難得了。
江星年眼看著自己平時冷靜犀利睿智的母親突然失智,順便還要帶上他爸一起去瘋,但是心裡卻無論如何都咂摸不出難受,並且還奇怪地想和他們一起瘋。
但僅止於想法而已,他重新坐回去,一手抓住貓重新狠狠揉一把貓毛,再拋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隨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