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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宋醫生並不是很久的事,那天上午我剛剛從黃毛家的小機器人那裡拿到黃毛給我的資訊素濃縮劑,順便把自己的資訊素提取出了一點讓小機器人帶回去交給黃毛。
無所事事地吃完早餐看完一上午的書之後,下午宋醫生就來接我了。
他脖子後面貼著抑制貼,我略微掃過一眼,又規規矩矩地收回目光作到副駕駛上。
我媽對我“只在家裡很短暫地停留了下”這件事沒有任何質疑,反而輕描淡寫跟我說下週別忘了回家吃飯。
我說不出是失落還是開心,如果是我小的時候,我肯定會為我父母完全不管我天天出去忙這件事感到非常高興,但是現在這種心情就很微妙。
於是我對宋醫生說:“生病的時候,因為怕受到刺激,我爸媽好像很少來看我。”
“這是醫院的要求。”宋醫生答。
我扭過頭,自然地想到別的東西:“為什麼沒有朋友來看我?我人緣很差嗎?有點記不清了。”
“……”
我倒沒想到隨口問出來的一句話會讓宋醫生沉默。
不知道安靜了多久,宋醫生開口,說:“是,你很不討人喜歡,當然不會有人願意來看你。”
我猛然睜大眼看向他,不想正好對上宋醫生淡漠的神色,他好像在反問我“這不就是真實答案嗎”,但實際上他什麼都沒說。
我得到結果,重重跌入座位中:“所以你也是這麼想的。”
“嗯。”宋醫生承認:“如果你不是我的病人,我不會和你有任何交集。”
所以他照顧我的十年算什麼啊?
我鼓起勇氣,抬手捂住眼睛:“我想跟你好好談談,宋醫生。”
宋醫生答:“我們現在就是正常的交談。”
“我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還是做了什麼無法原諒的事?”我問他:“你可以告訴我嗎?”
透過指縫,我悄無聲息地去看他的神色,我真誠又狡詐,貪心又膽小,所以註定一無所獲。
宋醫生闔目:“既然你要我說清楚,那麼實話實說,你喜歡我就是我最無法原諒的事。”
我怔住。
半響後,我感到自己的指縫裡滴進了什麼涼涼的東西,而宋醫生還沒有結束,他清晰的聲音充斥在車中,突兀傳入我的耳中。
他說:“望江,我也許會和任何一個人結為伴侶,更大可能會獨自存活,但和你之間絕無可能。”
“收手吧。”
宋醫生是快刀斬亂麻,我是鈍刀子割鈍人。人不願意接受的感情或資訊似乎會被自動推遲一般,不願意接受事實的人裝作若無其事。在宋醫生家裡第七天上學回來時,外面下著雨,宋醫生在醫院開會,家裡空無一人,因為他家沒有機器人。
我討厭外面的雨,透明的玻璃被打濕,坐在沙發上正想讓擬態給我換一個生存環境時,情緒忽然漫無邊際地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