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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箭直楞楞紮在令狐沖的胸前,無數支箭正在朝他們的方向射過來!
東方不敗的位置是在山石間,視線受阻,想要射中他並不容易。他掌心向下,發動內力,將周身護住,然後眯起眼睛看向令狐沖,箭雨密集,但令狐沖已經順手以枯木為劍,應對自如。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東方不敗逆著箭射來的方位看過去,抓起一把小石子,閉上眼,憑借聽覺和感覺,將灌注內力的小石子打向箭手的方位。
幾聲哎呀聲傳來,東方不敗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問題,再次抓起小石子打出去。
令狐沖見箭射過來的速度減慢,數量也少,瞅準時機,足下輕點三兩跳,打亂了箭手的進攻。東方不敗也施展輕功飛過去,與令狐沖一起並肩作戰。
這是一波三五十人的蒙面人,他們衣著樸素,若不是手持利刃,看起來與尋常農夫無異。
打了幾個回合後,東方不敗察覺到他們的武功不高,甚至連中不溜都算不上,也就不再動手。他相信,憑借令狐沖的武功對付這些小嘍囉,即便是崴腳、中箭,也綽綽有餘。
令東方不敗想不通的是,誰在背後搗鬼,派出這些個小嘍囉,豈不是打草驚蛇?
東方不敗出手,皆是死招,沒有人存活。
令狐沖出手,卻是處處留活手,只打傷對方的手腳,迫使對方失去戰鬥力即止。
蒙面人見形勢不利,紛紛逃竄。
這一場莫名其妙的行刺,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些人絕對不可能是來殺我的,那麼只有可能是來殺你的,為的是你們日月神教。”令狐沖忍著痛拔掉胸前的箭,舉起箭頭聞了聞,並無異味,若是有毒的話,只怕早就發作了。
這也在情理之中,日月神教大張旗鼓趕去嵩山派拜訪。左冷禪不好明著來,暗地裡給日月神教的人一個下馬威,也不無可能。
但是,東方不敗初入江湖,且是易容之後才公開露面,幾乎不可能被人發覺。如果是結過樑子的五嶽聯盟的話,那麼他們應該去刺殺楊蓮亭才對,畢竟他正假扮自己,在江湖上招搖過市呢。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其中至少有一人使的是嵩山派的武功。”令狐沖在石縫裡拔了一株草,放在嘴裡嚼爛,糊到胸前的箭傷處。他這話說出來,豈不擺明瞭是說嵩山派的人要殺他。
“我看,倒像是試探。如果是要刺殺,他們在箭頭上塗上劇毒,你不早就一命嗚呼了。”
“因為我是華山派的,我們和嵩山派同氣連枝,他們自然不想傷我性命。”令狐沖對五嶽聯盟之間的情誼,倒是頗為自信。
還有那麼三兩具屍首還躺在地上,令狐沖扯掉他們的蒙面巾看了,的確不是相識的面孔,渾身上下也沒檢查出能夠辨識的物件。他也不嫌麻煩,就地挖了個大坑,將他們一併埋了。
令狐沖做這些的時候,東方不敗就站在不遠處的巨石上看著。
“我這是善後,萬一有人發現了告訴師父,追問起來我可難逃其罪。”令狐沖拍拍身上的塵土,走過去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也去嵩山嗎?”
“也許。”
“不如你先回思過崖,我去給你搞點酒送行。”令狐沖這一天可折騰得夠嗆,他只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痛痛快快暢飲一頓。當然,有東方不敗作伴也不錯。
事已至此,東方不敗最好抓緊時間趕回去,別真等到嵩山腳下了,楊蓮亭趕鴨子上架損了日月神教的威嚴。
春來無人能阻,即便是高聳入天的華山山巔,也已經有大片大片的野花盛開。
東方不敗站在思過崖前,眺望著華山獨絕天下的景緻,他原以為黑木崖已算險峻,沒想到山外有山,華山的巍峨險峻更令人驚嘆。
令狐沖受了箭傷,又瘸著腿,提籃換成竹簍系在背上,正艱難地朝思過崖爬行。
東方不敗俯視著他,看著他像某種動物一樣貼著陡峭額山壁,考慮要不要下去幫他一把。但是他終究沒有動手,離別在即,多一分或少一分情誼又如何呢?
這次令狐沖背的酒很多,菜很少。
酒菜在石板桌上排開,兩人相對而坐,各自舉杯。
東方不敗也不再客氣,他也好久沒有痛快暢飲了。酒還是那樣的酒,濃烈,不夠清香雋永。不就算不上好酒,甚至還有酒糟沒有過濾幹淨,但這絲毫不影響東方不敗一杯一杯的進度。甚至到了最後,他和令狐沖都是直接就著酒壺痛飲。
兩人的話也少,翻來覆去只說預祝對方前途似錦,卻不敢說下次再見。下次,只要不是兵戎相見,哪怕相見不相識都算幸事。
令狐沖興之所至,唱起了當地的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