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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日月神教的人。”令狐沖突然說道,“丁淩剛被秘密送到華山,你就出現了。”
“是又如何?”東方不敗微一挑眉,“你絕不是我的對手。”
“我也沒打算再和你動手。”令狐沖低頭笑了,“那夜我本該把你交給師父的,但是我沒有,現在就算我想把你交給師父,也晚了。”嶽不群生性多疑,令狐沖比誰都清楚,他私藏東方不敗這件事一旦讓嶽不群知曉,他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
“這是你的選擇,不是我的預設。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就算你把我交給嶽不群,我也會絕處逢生。依照嶽不群的稟性,在沒有弄清楚我的目的之前,他絕不會動殺手,是以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逃出生天。”東方不敗把目光移開,不去看他。
“我早已把你當做朋友,但卻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令狐沖說道,“你可是早就知道我的名字。”
東方不敗沉默無言。
令狐沖眼裡的燭光黯淡了,輕聲道:“所以,你必定是日月神教的人。”
這一夜,令狐沖沒有回去,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新帶來的酒你一口、他一口也慢慢耗盡。
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外面忽然隱約傳來喊叫聲。令狐沖示意東方不敗稍安勿躁,自己溜了出去。
天已矇矇亮,陸大有叉著腰背對著思過崖,大喊大叫道:“大師兄,你再不趕快去見師父,可就要出大事了!大師兄!”
陸大有隻知道令狐沖經常躲在這裡喝酒,卻不知道隱秘的山洞所在,令狐沖有意維持這種現狀,他悄悄地跳出山洞,故意繞到相反的方位,喊陸大有,道:“大有師弟,天這才剛亮,師父能有什麼吩咐?”
陸大有轉身朝令狐沖跳過來,朝他身上聞了聞,滿臉嫌惡地說道:“你還是趕快回去換洗一下吧,這麼濃的酒臭味要是被師父給發現,小心罰你思過崖面壁思過!”
趁著令狐沖和陸大有交談,東方不敗也悄無聲息地從密洞裡出來,躲在崖石後面觀望,昨夜裡令狐沖說的有些話,他並不全然放在心上。
“到底有什麼緊要事,你快和我透個底,好讓你大師兄有個準備。”令狐沖勾著陸大有的肩膀,半拉身體搭在他身上。
“師父要我們幾十個師兄弟,陪著他和師娘上嵩山派拜訪,即日啟程。”陸大有扭著身體,把令狐沖扒拉開,“小師妹一早就來通知咱們師兄弟收拾行李,沒見著你,小師妹急的呀,拿掃把趕著我們到處找你。還是我最瞭解你,知道你八成是在這裡喝多了,睡了一宿。”
嵩山派?看來日月神教正式拜訪嵩山派的訊息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了,嶽不群也忍不住想要去湊一湊這個熱鬧。東方不敗早就預料到,他若是親訪嵩山派,各門各派趕去湊熱鬧的一定不少,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令狐沖聽陸大有說要即可離開華山,一時有些恍惚,他心裡總是忍不住惦念山洞裡的那個人,他擔心,等他再次回到華山,那個人早就曉得無影無蹤了。人海茫茫,不知道此生是否還有緣再見。
“哎呀大師兄,還愣什麼呢!就還沒醒嗎?”陸大有不管不顧,拉著令狐沖就往山崖下走。令狐沖心有所想,一不留神,身子一歪,從山崖滾落下去,右腳剛好卡進石縫裡。
“大師兄!”陸大有慌了神,趕忙跳下去。
“別的,我看著腳是崴得不輕。”令狐沖齜牙咧嘴,面目猙獰,看起來正處於難耐的疼痛之中。
東方不敗暗中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令狐沖這是故意把自己摔了。
要瞞過嶽不群可不容易,必須真戲真做,令狐沖也沒搞清楚方才那一瞬間自己在想些什麼,等他回過神,事已至此。他抓著陸大有的手臂,萬分惋惜地說:“只怕我這次不能陪師父下山了。”
當嶽不群瞧見令狐沖一瘸一拐走過來的寒磣模樣時,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這個大弟子自小聰明絕令狐沖豐神俊朗,器宇不凡,更是勝過同儕。
嶽不群這次有心帶令狐沖去嵩山派見見世面,順便在江湖各門派面前炫耀一下這個得意弟子,未來的華山派接班人。
但是此刻令狐沖瘸了腿,不能給華山派長臉,事與願違。
“等徒兒的腳傷養好,立刻趕往嵩山,拜見嵩山派的各位師伯。”令狐沖愧疚地說,跪在嶽不群、嶽夫人跟前磕了三個頭。
“嗯。”嶽不群板著臉不露聲色地點了點頭,嶽夫人和嶽靈珊則滿臉憂心忡忡看著令狐沖。
陸大有本來想留下來照顧令狐沖的,但是擱不住令狐沖一頓勸說:“你留下照顧我,誰去照顧小師妹?你指望勞德偌、還是指望英白羅?”
陸大有心知令狐沖說得對,這個小師妹除了聽令狐沖的勸,就是聽自己的勸,於是也就不再勉強,叮囑了令狐沖幾句,抓緊趕上嶽不群的車馬隊伍。
東方不敗遠遠地望著嶽不群帶領一眾華山弟子下山,他雖然聽不清令狐沖都和他們說了些什麼,卻可以從他的行為舉止中猜測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