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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醒來的時候,還是在一個昏暗的、類似地窖或洞xue的地方,他的意識甫一恢複,整個人本能地就警覺起來。他沒有動,而是先嘗試著運了運力,在發現仍舊察覺不到任何的內力之後,他以目光環視四周。
自己躺在草蓆子上,手腳並沒有被綁縛,這裡陰冷潮濕,四周是石壁,而不是先前的土牆,可見在自己昏睡之後,令狐沖想辦法躲過眾人的搜尋,把自己悄悄地藏到了這裡。
這裡是一個狹窄的山洞石室,石室中間有一張簡陋的石板桌,石桌上點著一隻小小的油燈,細細的燈芯閃爍著幽幽的光。石桌上還放著一隻粗糙的白瓷水壺,東方不敗確定四周是安全的,他起身來到石桌前,在蒲團上坐下,水壺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水無毒,可飲。”
寫這幾個字可真是多此一舉,自己已經莫名其妙中過一次香毒,近期必然會更加小心謹慎的。寫的“無毒”便真是無毒嗎?不寫這幾個字,東方不敗就不會起疑心了嗎?
東方不敗不僅對這一件事起疑心,而且心裡還有很多疑惑,比如:令狐沖為什麼沒有趁機把他綁到嶽不群跟前去邀功?
按道理來講,東方不敗醒來後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找到出口,然後離開這裡,接著去調查丁淩被關之處,再想辦法先救出丁淩,之後從長計議。
但是,這個石室根本沒有出口。東方不敗在睜眼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他沒有動那壺水,起身繞著這個狹窄的石室走了幾圈,最終沒有發現出口或類似機關的東西。
東方不敗試圖運力擊碎石壁,各種內功心法試了個遍,仍舊使不出絲毫內力。他心裡有些驚慌,沒有內力,他的功力會大打折扣,即便是可以形致勝,也不利於他的宏圖霸業。十年謀劃,毀於片刻鬆懈,東方不敗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思及此,東方不敗憤恨地錘擊著石壁。一瞬間,他感知到一股微弱的內力順著陽維脈沖上承靈xue,還沒等他再試第二次,更強的內力持續翻湧上沖,他忽地又昏了過去。
等東方不敗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令狐沖已經出現在這個石室裡。他明亮的眼睛一轉也不轉地盯著東方不敗,咧嘴笑著。
東方不敗想也沒有想,挺身就朝令狐沖進攻過去,他沒有呼叫內力,僅僅以精巧的掌法和拳法去壓制令狐沖。這似乎在令狐沖的意料之中,他也不怒,仍舊笑著,並不正面迎擊東方不敗,而是施展輕功沿著石壁閃躲。
東方不敗知道自己這是被這個毛頭年輕人小瞧了,趁其不備拽住令狐沖的一根衣帶抽出,手指翻飛,三下五除二將令狐沖綁了起來。
令狐沖不笑了,頗顯無辜的眼睛盯著東方不敗,求饒道:“放開我吧,我給你帶了飯菜。”他拿下巴朝石板桌邊指一指,那裡果然多了一個提籃,上面還蓋著棉布褥子保溫。
自那日在山腳下的小酒館裡吃過午飯,東方不敗一直沒有進食,他的確該吃點東西了。於是,東方不敗松開手,令狐沖跳著解開了身上的束縛。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沒有了內力,還能如此厲害,在華山派除了師父、師娘還有各位師叔、師伯,我的功夫也算得上一流,竟然不是你的對手。”令狐沖在蒲團上坐下,把提籃裡的飯菜擺到石板桌上,“可見你在江湖中肯定也是有名有號的人物,只可惜我常年待在華山,對江湖中的英雄豪傑只有耳聞,無緣相見,要不然早就認得出你的門派、名諱。”
東方不敗也坐下,卻沒有接令狐沖的話。在沒有弄清楚令狐沖這個人之前,他不想透露過多關於自己的資訊。
令狐沖見水壺裡的水還是滿的,捂著臉笑了起來:“原來你還真怕我下毒啊。”他說罷,把提籃裡的小酒壺拿出來,自己先嘗了一口,這才遞給東方不敗,道:“你看著我剛喝過的,這總不至於有詐吧。”
東方不敗接過小酒壺,還是溫的,酒香純澈,怕是比那夜菜窖初見時令狐沖喝的酒好出許多。他瞟了一眼令狐沖,舉著小酒壺仰頭倒在嘴裡,咕咚咕咚喝起來。
“哎哎,我還沒喝幾口呢。”令狐沖一把搶過去小酒壺,“你這人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吧,我自己平時都捨不得喝的好酒,你怎麼能一下子就給喝光了呢。”他趕緊把小酒壺裡剩餘的酒一股腦灌到自己肚子裡。東方不敗對令狐沖的言行有些無奈,內心思忖著怎麼從他的嘴裡多套出點有用的資訊。
“你這人,話怎麼這麼少。”令狐沖把食物推到東方不敗跟前。
“你這人,話怎麼這麼多。”東方不敗實在忍無可忍,回嘴嗆了他一句。想要令狐沖多說,自己一句也不回應似乎不大可能。
“哇,你終於肯說話了,我還以為香毒把你搞得啞巴了呢。”令狐沖開玩笑說道。
東方不敗盯著石板桌上的食物若有所思,並不動筷子。
不過是囊餅飯團之類的尋常食物,令狐沖似乎是怕東方不敗沒胃口,故意說道:“你看起來就是富貴人家的子弟,我華山派向來貧寒,注重清修,沒什麼大魚大肉,更何況我這是在師娘眼皮子底下給偷出來的,你就擔待著,吃點兒唄。”
東方不敗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讓令狐沖誤會了,他並不是嫌棄這些食物,而是這些食物忽然喚醒了他久遠的記憶,小時候搶著吃這些東西的畫面已經越來越模糊,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過這些東西,他都快要記不得這些東西的味道了。
“這是我小師妹親手做的,雖然賣相不大好看,但是味道並不比外面酒館飯店裡的差。”令狐沖繼續勸說,“你嘗一嘗看。”
“好。”東方不敗隨機挑選了一個饢餅,咬了一口,是陌生又熟悉的麥香。令狐沖見東方不敗吃了起來,輕聲嘆了口氣,終於不再言語,而是托腮靜靜地盯著他。
酒足飯飽,東方不敗又感覺到一陣睏意襲來,他頗為無奈地問:“這個毒沒有解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