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則直接檢查凌子岺露在外面的肌膚,還打算搭脈看看,嚇得凌子岺一個哆嗦差點從躺椅上背過去,一天裡要被診脈兩次,太不吉利了。
“我沒事沒事,別緊張!你們師姐什麼人,敢咬我的蟲子還沒生出來呢!”
菘藍嗔她一眼,“那也不能大意!咱們雖然也懂製毒解毒,可畢竟對南疆的巫蠱之術知之甚少,有些毒蟲在中原根本見都沒見過。”
“啊好,菘藍說的對!”凌子岺摸摸鼻子,繼續啃手上的西瓜。
菘藍給凌子岺又留了一塊西瓜,才起身端走果盤,“師姐晚上別走了,廚房還有羊肉,咱們晚膳吃烤肉。”
正有此意的凌子岺立刻笑眯眯回道:“好!聽菘藍大寶貝的!”
菘藍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幅油腔滑調跟安王真是如出一轍,遂無奈搖搖頭走了。
吃完西瓜,凌子岺又同白芨說了幾句話,就見菘藍提著個菜籃子出去,忙喊了一聲:“買些桃子回來,晚上我要吃桃子糖水!”
菘藍應了一聲,從醫館後堂的小門出去了。
小院綠陰如蓋,過了申時涼風習習十分愜意。凌子岺躺在樹下的竹椅上睡著了。
擔心蚊蟲襲擾,白芨在周圍撒了一圈藥粉,又去屋裡找了一件薄外衣搭在她身上,這才去了醫館外堂忙碌。
菘藍在廚房忙活了小半時辰,張羅了一桌子的吃食。這才解下身上的做飯圍裙,倒了一杯溫水走到院子裡去。
“師姐~醒醒!……師姐?!”
凌子岺耳尖一動,覺察到有人靠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抬手揉了揉眼睛,剛睡醒的嗓音帶著暗啞:“……菘藍?我怎麼了?”
“師姐睡著了。”菘藍上前扶了凌子岺一把,將盛著溫水的茶杯遞到她面前。
凌子岺喝完水才覺得嗓子好受了些,人也徹底清醒了,開口問道:“我餓了,是不是要吃飯了?”
菘藍點點頭回道:“白芨還在外堂,我去喊他,師姐先去樓上洗漱一下。”
“行。”凌子岺掀開搭在身上的外衣,辨認了一下看出是菘藍的,便直接丟在躺椅上,伸著懶腰往房間走。
一桌子的菜餚琳琅滿目,看著就垂涎欲滴,沒想到菘藍這麼有做飯天賦。才短短几個月時間就從廚房小白升級為酒樓大廚,簡直不要太迷人。
凌子岺驚了又驚,上次吃飯還有好幾個主菜是從外面醉仙樓外送的。不由轉念一想,或許當初要不是跟了她這個師姐,白芨和菘藍完全過的就是更外一種生活了。
“師姐,你不能喝酒,我給你冰鎮了桃汁,你嚐嚐,很爽口的。”菘藍將桃汁盛放在乾淨的小酒盅裡放在凌子岺手邊。
凌子岺沒好氣地瞪他:“給我拿個酒盅裝桃汁,是怕我喝多嗎?”
菘藍笑了笑,道:“冰鎮的,女子少喝一些。”
凌子岺無語,將桃汁一口悶了,咂咂嘴,眉頭微蹙,淡淡的一點兒桃味都沒有,跟白開水似得。
菘藍沒注意凌子岺這邊,他給每個人都盛了小份羊排,烤的外焦裡嫩聞著就香。白芨迫不及待咬了一口,連聲稱讚:“好吃,這羊肉真嫩!”
得了誇讚,菘藍笑的開心,又望向凌子岺這邊,示意道:“師姐嚐嚐,熱的剛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