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林心兒一軟,正容說,“之前與秀兒的鬧騰,也是我過錯居多,賠禮就不必了。”
孫博之面帶怒容,死死的瞪了瞪女兒,“林兒,小女性子傲了些,今後嫁入桓府再慢慢管教不遲,今日我有一事相托。”
桓林對他的心事是心知肚明,“縣令何必客氣,直言便是。”
孫博之嘆聲說,“先前,公主她對我有些誤會,你既與公主相熟,能否在公主前美言幾句?”
桓林敬他一杯酒,二人仰頭飲過,“孫縣令,公主也是說來玩玩的,縣令的任免,還要朝廷作主的不是?”
孫博之苦澀的搖頭,“她是天後最寵愛的公主,她一句話,十個朝廷大臣都及不上,何況州府的官員?”
桓林此刻已佔盡上風,平日的惡氣也出了個八八九九,對著孫博之說,“孫縣令,桓孫二家既是姻親,我明日就去鳳泉宮勸說公主。但公主仁心,孫縣令能否做些為民的善事,我也有個勸說的由頭,是吧!”
孫博之是寧可花錢買平安,也不能丟了官職,忙說,“林兒,你說該做什麼善事?”
桓林故作沉吟,緩緩的說,“捐兩千貫到仁義坊,賑濟賑濟災民吧!”
兩千貫雖是多了些,孫博之也顧不得許多,連連應允,“我願出兩千貫給仁義坊,賑濟災民。”
桓林借力打力的令孫博之吐了一大筆出來做善事,是心情大好,連飲了幾杯。
夜色撩人,桓林望著孫秀兒,饒有興致的說,“秀兒,今夜月色很美,你怎悶悶不樂的?”
孫博之素知兩人的矛盾,但女兒遲早也會嫁入桓府,與其將來嫁為人婦鬧出麻煩,不如由兩人將心事挑明,忙令孫秀兒與桓林到後院去好生談心。
桓林二人來到孫府後院,似笑非笑的盯著侷促不安,粉臉微紅的孫秀兒,“秀兒,你平日呵斥我時,總有說不完的話兒,今日是不舒服?怎一言不發的?”
孫秀兒側過頭,也不望他一眼,低聲說,“桓林,我們的婚約還是取消吧!”
桓林愕然問,“為什麼要取消?”
孫秀兒避開了他質問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說,“我這幾日想過了,還是想嫁入相王府。”
桓林臉色一沉,幾步上前,幾乎要貼著她的胸口,“秀兒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
迎面而來的強烈壓迫感令孫秀兒渾身無力,不由自主的再後退幾步,已貼著涼亭的木柱,退無可退,“桓林,我想嫁入相王......”
她的話兒還未說完,桓林已橫摟著她,抱至後院的小亭,放在石幾上。
孫秀兒被他動粗,嚇得花容失色,側頭避開他的臉頰,不住的說,“桓林,不要!”
桓林勾著下顎將她的臉抬過,鼻尖湊著她的小瓊鼻,兩人已呼吸可聞,“秀兒,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不許你嫁給相王!今日你縱然嫁了,日後我也會將你搶回來,到時看我怎麼教訓你!”
孫秀兒嗅著他的男兒氣息,芳心一陣紊亂,低了目光說,“桓林,你怎麼這麼霸道,是公主她不喜歡我,不放過父親。”
桓林在她一點櫻唇上蜻蜓點水的親吻著,“你是與我成親,又不是與公主成親,她喜不喜歡你有什麼打緊?”
孫秀兒微閉著雙眸,任由他親吻著,沒有半點反抗,“桓林,她是公主,什麼都強我百倍,我比不上她,也配不上你。”
桓林抬起頭與她對視一會,在她臉蛋兒輕輕吻了一下,“秀兒,無論公主好還是不好,我要娶的是你,不是公主。”
孫秀兒雙眸掠過一抹喜色,怔怔的瞧著他,“桓林,為什麼呢?我要聽你的心裡話。”
桓林正容說,“太宗皇帝有雲,以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以秀兒為鏡,可以正品行。能娶秀兒這麼品性端正,珍寶一樣的女子作妻子,是我的福氣,我怎會便宜了那個相王!”
孫秀兒露出一絲女兒家的羞澀,嬌嗔說,“最後一句話哪兒是太宗皇帝說的?你這人就會甜言蜜語,油嘴滑舌。”
她口氣已軟,桓林雙手重重的一摟,欣喜的說,“秀兒是應允這門婚約了?”
孫秀兒被他摟得呼吸略有不暢,嬌呼了一聲,也不掙紮,輕聲說,“桓林,你身邊的女人太多,我不信你。”
桓林深注她的秀眸,對視良久,放開她的身子,起身說,“明日,秀兒敢不敢與我一起去鳳泉宮拜見公主。”
孫秀兒粉臉微暈,低聲說,“敢,有你在,我就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