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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終於到了桓府,桓林重重賞了淋雨守候的馬夫。
他偷偷令僕人前去搜查馬車,看看二女有無將玉藏匿在馬車的隱蔽處。他則與四名桓府家丁領著二女入了西苑,說是領,其實是押。
久候桓林回府的芷茗迎上諸人,她見了美豔絕倫的二女,還被麻繩捆著雙手,渾然不知發生什麼變故。
桓林吩咐說,“芷茗,備姜湯,在寢居和側室生兩個火爐取暖。”
姜湯驅寒,芷茗心思細膩,在桓林回府之前便早早備了,輕輕應了,令僕人去寢居和側室生火。
桓林將二女分別看守在寢居和側室,因人在孤單之時,會産生孤立和恐懼感,更有利於突破她二女的心理防線。
其次,便是令二女無法竄供。
二女既不老老實實的招認,時近子時,留給桓林找出踏雪尋梅的時間並不多,只能嚴加審訊。
先審誰?阿月任性而頑皮,阿奴機靈而多疑,最佳的突破口還是在阿月身上。
找準了審問物件,桓林端著一盤精緻的點心和一碗熱乎乎的姜湯,入了寢居。
仍被縛著雙手的阿月正靠著火爐取暖,先前還是蒼白的俏臉,已略有紅潤,更顯嬌豔欲滴,渾身散發著令人心動的美豔。
阿月見得他到了,卻不見畏懼之色,直了直身子,“桓林,我肚子有些餓了。”
桓林端過案幾和椅子,置於阿月身前,案幾上放著糕點和熱湯,“姜湯可以驅寒。”
阿月吞了吞口水,猶豫著望了望糕點,想伸手還是縮了回來,“你平日也是這麼審案,還是另有圖謀?這些糕點你先吃一口。”
桓林見她也太過謹慎,掰下一小塊糕點,放在嘴裡,再將餘下的遞到她手裡,“我要對付你,也無須下毒,是吧!”
阿月一想也是有理,微張櫻唇,小口小口吃著他遞來的糕點,“有沒有幹淨的錦布?”
桓林將一條潔白如雪的布遞上,阿月溫文爾雅的拭了拭嘴,再依著禮節,將用過的白布疊了兩層,置於案幾的右側,從她端莊有禮的行為舉止便知,顯是受過非常良好的禮教。
桓林默然望著她的一舉一動,也不著急審問,只是靜靜的等她吃過。
阿月身子打了個冷戰,縮了縮身子,“還有沒有衣服?我冷。”
桓林令僕人再遞上一件錦衣,放在床榻上,起身說,“你先穿了。”
他負手來到門邊,背對著阿月,令她換下單薄的衣服,換上厚實的禦寒。
阿月坐在床榻,眼睛直溜溜的望著桓林的背影,想瞧瞧他是否會忽地轉過身來。打望一會,桓林仍是如雕像一樣,紋絲不動,便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脫衣、換衣,桓林送的錦衣寬敞,穿戴也不費什麼時。
她將幹淨的錦衣裹了裹身子,再緊緊錦衣的領子,才笑著說,“謝啦!沒想到你這縣尉審案這麼好說話的。”
桓林轉過身,來至案幾前,瞥過案幾上吃剩的糕點,“糕點好不好吃?”
阿月欣喜的說,“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糕點。”
桓林暗笑,又冷又餓,當然吃什麼都是香的,“錦衣暖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