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林的大手筆立刻震懾了梁國公、齊國公兩個紈絝子弟,兩人面面相覷。
薛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怒說,“你在做什麼?”
桓林不便當眾與她解釋,忙沖她眨眨眼,“鶯兒,我之後再與你解釋。”
過了一刻鐘,還無人應聲,柴虎正要宣佈結果,人群裡一個厚重的聲音想起,“八千貫!”
在最後關頭終是有人加註,還是直接加到了八千貫,此人從未在郿縣露過面,人群開始議論他的身份。
桓林打量著來人,年約二、三十的青年,錦衣華服,卻是素未謀面。
青年不理會眾人的議論,徑直來到席前,酒水拋灑,濺了幾滴在桓林身上,挑釁味十足。
柴虎冷冷盯著挑釁味兒十足的青年,沉聲說,“閣下先報名。”
青年朗聲說,“扶風縣大馬商,樂博!”
桓林將紙扇合攏,斜視著眼前這男子樂博,心中已是狂喜!
樂博,就是隸屬郿縣折沖府的富商之一,他的出現證明自己的推斷並沒有失誤。張崇並非放走了嘴邊的肥肉沉香,而是他既要當婊子,還想立牌坊,不想在這種場合親自露面,而是派出傀儡的富商來競拍,再偷梁換柱由張崇前去湖心小築與沉香共度春宵,
桓林是喜出望外,他與柴虎早有協議,撈來的錢三七分賬,柴虎得三他得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索性再狠狠的敲詐折沖府一筆,將仁義坊擴大規模,便能賑濟更多的流民。
他在薛鶯陰沉的目光注視下,又朗聲說,“九千貫!”
出價是節節上升,坊內的眾人都是嘩然,便有大嘴巴往坊外傳遞第一手情報,引來坊外等著看熱鬧的人群也是陣陣的驚訝,反正美人不會屬於他們,個個都神情亢奮,唯恐天下不亂的納喊助威,把價錢往大了說,‘一萬貫!’‘兩萬貫!’叫嚷聲不絕於耳。在場的氣氛被推至頂峰。
樂博死死的盯著桓林,賭氣似的繼續加價,“一萬貫!”
桓林笑嘻嘻的瞧著,“一萬三千貫!”
薛鶯根本不知他的心思,臉色是越發的難看。
樂博愣了愣,這個價碼已是天價,遠遠超出了張崇之前的授意,不由得低了目光目光,猶豫難決。
柴虎朗聲說,“桓家郎君出到了一萬三千貫,還有沒有人加價?”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直直瞧著還未出聲的樂博,都想看他會不會退縮。
一個僕人樣兒的人走到樂博身邊附耳幾句,樂博得了授意,抬起頭大喝說,“一萬五千貫!”
桓林見訛詐的錢財也到位了,還是捉拿張崇的正事要緊,無需再與,“還是樂老闆夠狠,夠豪爽,我認輸啦!”
柴虎朗聲宣佈,“既是如此,出價第一名是樂老闆,一萬五千貫;出價第二名是桓林郎君,出價一萬三千貫;出價第三名是齊國公八千貫。請諸位稍後,等沉香來決定選誰。”
大廳裡是鴉雀無聲,人人都屏著呼吸,等待著花魁沉香最終的選擇。
侍女入內不久,便即來至柴虎身側,附耳幾句。
柴虎哈哈笑著說,“花魁會的勝者是......”
他掃視坊內一週,“扶風縣大馬商,樂老闆!”
樂博的出價力壓當場,滿臉得意之色,瞥過桓林等人離去的身影,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桓林嘴角含笑,將摺扇合了,揮手招過吳老六、馮小寶二人,附耳吩咐,“走!”
柴虎先是著人驗明瞭樂博交出的一萬五千貫質票,確認無疑後,便令侍女備了喜慶的紅袍,替,“請樂老闆入花魁閨房!”
忠義社的眾人紛紛叫好,以助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