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憐兒在後院怒說,“大兄,別滿腦子汙穢,桓郎君不是這種人,他是看在母親的份上,才收留我們的。”
徐武眼睛一亮,自顧自的興奮著:“他可是本縣黑白兩道通吃的人,妹子你還是想法子跟了他,我們一家也不再愁吃喝,哈哈,這機會難得。”
想著桓林,徐憐兒的芳心有些莫名的欣喜,也忘了呵斥徐武的貪財無義,“他不是這樣的人,我也不願令他為難。”
徐武呸了一聲,“你懂個鳥,我將你養得像花兒一樣,兄長為母,所有的事都由我來做主,明日,我陪你去桓府拜訪拜訪。”
徐憐兒不悅說,“我不去,要去你去......啊!”
妹子的驚呼自後院傳來,徐武還道來了小賊,驚而起身,操起木棍便去捉賊。
剛剛來至通往後院的門口,木窗破碎,一道白影已閃入小屋。
徐武正待回身,朝來人望去。
還未看清來人的相貌,雙目血光閃過,兩截竹枝生生插入他雙眼,兩行鮮血自眼裡流出。
徐武慘嚎再次響起,“妹子,快逃......嗚!”
他捏著木棍的手傳來劇痛,‘哐當’,木棍落在地,血水四濺,右手手腕已齊腕而斷,傳來鑽心之痛。
徐武慘嚎著蹲在地,捂著流血不止的手腕,來人已塞過一把泥土,敷入他口中,徐武便只能發出嗚嗚的悶哼。
緊促的腳步聲響起,他耳裡傳來徐憐兒驚駭欲絕的慘叫,“大兄,救命!”
徐武想掙紮起身,但已痛得全身乏力,被來人提著衣領,一路磕磕絆絆的拖入小屋,扔在角落。
他全無抵抗之力,入耳的是妹子的驚呼、衣服被撕碎、小屋的桌椅不斷被推倒,一聽便知妹子在反抗來人的。
過不多時,反抗越來越弱,繼至俏無聲息。隨之而來的是,女人被時的悶響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良久,徐憐兒的慘叫傳來,不想也知妹子被人姦汙後,還被滅了口。
徐武先前的憤恨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死亡的陰影。更令他恐懼的是,連來人的身份、與他有何冤仇都一無所知。
來人撥開徐武口中的泥,徐武能開口說話,忙嚇得連連求饒,“你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
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打斷他的話,“你昨日夜間在湖心小築見到誰了?”
徐武這才知,殺人不眨眼的兇人是被他在如意坊的話引來,他胡謅一通,騙吃一頓飯,卻引來殺生之禍。
命在須臾,徐武已不及懊悔,忙以頭磕地,求饒道:“大爺!饒命,饒命。”
低沉的聲音仍是執著的重複著那句話,“你昨日夜間在湖心小築見到誰了?”
徐武命在人手,只能如實的交代了實情,“我,我,什麼都沒見到,我胡謅的,我都沒去過湖心小築。”
來人默然不語,仁義坊陷入良久的沉默,未知的畏懼更令人心驚膽裂,徐武已嚇得屎尿流了一地。
來人突然又開口說,“家裡僅有你與妹子二人?”
他話鋒陡轉,徐武道他起了惻隱之心,忙說,“是,自小相依為命,求大爺饒命。”
來人冷笑了一聲,“既是兄妹情深,妹子已死,你該去陪她才是。”
徐武的求饒聲還未出口,利器已劃過他的脖子,鮮血四濺,呼吸陡然緊促,已頹然倒地,掙紮一番,便即斷氣。
四周寂靜無聲,先前的強奸、滅門似從未發生過,仁義坊再次恢複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