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幽求恍然說,“林弟,你這個想法有理,我也不信嚴之傑會完全銷聲匿跡。”
孫秀兒問,“嚴之傑隱藏的身份是什麼?該怎麼找?”
“動機!”
桓林環視眾人一圈,沉聲說,“只要能找到嚴之傑的殺人動機,不難發現蛛絲馬跡。”
吳老六說,“殺人動機,鳳翔官府判斷的是奸殺,暴露目標後殺人滅口,因為每個案子裡,都有奸殺案,還不止一起,全是富商家的小娘子被奸殺。”
孫秀兒也說,“權貴、富商家未出閣的小姐都對嚴之傑這個名兒諱莫如深。”
桓林再一次審視著密密麻麻的卷宗,又問,“富商家的錢財有沒有丟失?”
孫秀兒說,“金銀首飾、質票錢財基本都在,所以州府才斷定不是嚴之傑屠府不是為了劫財,而是為了奸殺女子。”
“奸殺?!”
桓林聽了是連連搖頭,“為了奸殺女子,竟然接連屠府,這個嚴之傑的行為是否太過匪夷所思?”
吳老六說,“這個就是老林你見識少了,這年頭,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這個嚴之傑說不準就是個瘋子。”
桓林又說,“既然他是個瘋子,殺明崇儼的動機是什麼呢?為什麼殺了之後不在牆上留字示威了呢?”
奸殺這個動機,桓林是深深的懷疑。
他捂著額頭,沉思不語,要找出嚴之傑的真實身份,動機,已成了破案的關鍵,找出嚴之傑屠府的真正動機,才能順藤摸瓜找出他的真實身份。
劉幽求見他還在發呆,看了孫秀兒一眼說,“孫家小娘子,此案牽涉到無惡不作的淫賊嚴之傑,你還是不要牽涉其中。”
他是一片好心,孫秀兒只是個未出閣的閨女,名頭與嚴之傑聯系在一起,人言可畏,事後總歸對孫秀兒的名聲有損。
孫秀兒正容說,“多謝大管家擔心,但我問心無愧,怕什麼?”
劉幽求又勸,“小娘子花容月貌,若是被嚴之傑盯上.......”
“花容月貌.....對了!”
桓林猛地叫出聲來,打斷了兩人的話兒,興奮的站起身,看著吳老六說,“老六,你還要親自去扶風縣、岐山縣一次,打聽清楚,這五家被奸殺女子的相貌,有畫像的最好,沒有畫像的也要向街坊打聽相貌。”
吳老六遲疑的說,“女子相貌,有必要打聽這麼清楚?”
孫秀兒也說,“桓林,你這人無不無聊,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打聽女子相貌美醜。”
桓林笑了笑說,“本縣的周家鹽場既然是官辦的,孫小姐該是見過這個周家被奸殺閨女的樣兒。”
孫秀兒想了想說,“沒什麼印象,但是富貴人家的閨女,應該有幾分姿色吧!”
桓林止了笑,正容說,“既然嚴之傑的動機是奸殺,還是屠府的死罪,為什麼郿縣三朵花兒都沒事,偏偏去奸殺一個各方面都不如的未出閣小娘子?!”
他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愣,一想也是在理,孫秀兒、沉香、薛鶯,甚至連芷茗這種美人都平安無事,這個嚴之傑難道是個重口味的,專挑醜女來?
桓林又說,“老六,你去扶風、岐山二縣查過之後,若這些被奸殺的小娘子仍是其貌不揚,我可以斷定,嚴之傑屠府的動機,絕不是奸殺,而是另有所圖!”
孫秀兒默然的點了點頭,吳老六起身說,“好,我立刻去查,三日之內應該會有結果。”
桓林又朝著孫秀兒說,“小娘子,我想透過縣衙向州府調閱扶風縣、岐縣、本縣所有排名前三的馬商、米鋪,絲綢鋪,鐵器場,鹽場富商的情報,越詳細越好。”
孫秀兒訝然問,“這些富商與屠府案有關嗎?”
桓林淡淡的說,“我桓林是個生意人,只知一點,誰受益最大,誰嫌疑最大,誰能從這些富商屠府案裡獲益最大,誰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