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寶提著佩刀沖上去就一刀砍向柴虎,刀鋒森森,直逼面門。
柴虎忙往後躲閃,堪堪躲過了這一刀,卻被馮小寶的一刀砍中了手臂。
變故陡生,如意坊的護衛紛紛抽刀齊齊向前,便要圍殲桓林、馮小寶一行人,卻被柴虎厲聲阻止了,“姓桓的,現在在賭局之中,我不與你計較,你今日別想活著離開如意坊!”
兩人爭吵的聲兒越來越大,大堂裡的諸人也是充耳可聞。
盛怒不止的柴虎拋下桓林,大步流星的回了座位,令手下包紮了傷口,又下令將滾雞盤的盤口調整到,押桓林是一貫賠八貫,押張傑是買八貫賠一貫。
眾賭徒開始議論紛紛,這個盤口一開,那幾乎就是莊家如意坊都宣判桓林鐵定會輸了這個賭局。
桓林餘怒未消的坐回了賭桌,雙手合十撐著額頭,雙目緊閉,心裡卻在暗暗祈禱,“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耶穌、真主,快來保佑,一定要桓鐵入局!”
上場半個時辰結束,桓林一方的鬥雞仍然處於下風。雖然如意坊的賠率開到了八賠一,眾賭徒們還是大量的押注張傑一方。
柴虎正在加派人手登記滾雞盤的賬目,桓鐵已悄悄到了他身後,將他帶到了偏僻處,低聲說,“柴老闆,我想下大注。”
柴虎看了看他說,“你是?”
桓鐵低聲說,“桓府的執事桓鐵。”
柴虎一聽又是桓家的人,呸了一聲說,“你們桓家是來消遣我的?今後但凡桓家的人,如意坊一律不受注。”
桓鐵賠笑說,“柴老闆,桓林就是來路不明的流民,算什麼桓家的人?他這次是輸得發瘋了,竟敢向柴老闆拔刀,我代表桓家,向柴老闆致歉。”
柴虎沒好氣的說,“你們桓家的事兒,我不過問,你想押注,照著八貫賠一貫押了便是。”
桓鐵為難的說,“我下的是大注,買八貫賠一貫,是否太苛刻了。”
柴虎沉聲說,“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桓家的鬥雞是完了,如意坊的規矩,貴客是買得多,可以適當上調賠率,買上一千貫,買七賠一;買五千貫,買六賠一;買上一萬貫,買五賠一。”
柴虎能將賠率提高到買六賠一,買五賠一,已是到了桓鐵的心理價位。
他猛地一咬牙,下了決心說,“好,成交!我買,買,買八千貫!”
柴虎以退為進,繼續給桓鐵下餌,“這麼大投注,如意坊只收現錢,還有房契、地契、田契。”
桓鐵咬一咬牙說,“好,我立刻去取房契、地契、田契,再加上在質庫的質票,一共八千貫。”
柴虎咳嗽著說,“過了中場休息,滾雞盤也會停止下注。”
三刻鐘後,桓鐵果然交上了價值三千貫的房契,地契、田契,還有五千貫的質票。
下場的比賽即將開始,柴虎目送桓鐵離開,桓林從隱蔽的房間裡竄了出來,“柴老闆,上鈎了!?”
柴虎拍了拍案幾上的房契、地契、田契和質票,哈哈大笑說,“桓兄弟,你果然料敵如神,贏了!”
桓林拍了拍他的肩說,“全靠柴老闆演技精湛,桓鐵這雜種怎麼逃得了?!”
一切雨過天晴,兩人互望一眼,齊齊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