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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鶯和韋環的關系果然是非同一般,半月後,韋家的空白書信,還有鬥雞就到了郿縣。
桓林這次是要將張傑和桓鐵一網打盡,韋家借來的鬥雞絕不能在桓府露面。
他安排了最信任,也最懂鬥雞的馮小寶藉口生病,請了幾日假期,將鬥雞帶到了韋家開在郿縣的質庫,專門負責看守、照顧韋家的鬥雞。
有了韋家的書信,便可以去和柴虎談判。
如意坊頂樓的包間
桓林將蓋了韋家家印的書信交到柴虎面前,“柴老闆,我是言而有信,韋家的書信拿到了。”
柴虎取過書信逐一審閱了,韋家承諾令沉香進入曲江苑,並調動資源將她捧成曲江苑數一數二的花魁。
能搭上韋家的曲江苑,就是拓展了長安的市場,將有無窮無盡的資源供如意坊使用,這筆買賣實在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柴虎哈哈大笑說,“我老柴最是信守承諾,就陪著你和張家兄弟玩一把吧!”
如意坊的大廳
數百賭徒們全圍成了一圈,為大堂正中的鬥雞賭局搖旗吶喊。
這場鬥雞賭局,北側是著靛藍長衫的桓林,衣飾算不上華麗,但掛在嘴角的一絲淡淡微笑,卻有著說不出的瀟灑從容。
桓林右手端著酒杯,仰頭飲盡一杯熱酒,左手摟著賭場的美貌侍女,不時摩挲著刀削的香肩和豐潤的脊背。侍女不時給他喂上幾瓣鮮紅的西瓜,他也偶爾含含纖指,逗得侍女咯咯的嬌笑不止。
南側是一個五大三粗的錦衣青年,一見便知是行伍中人,正是折沖府的果毅都尉,張傑。
賭局的注額已達到五十貫一局,除桓林、張傑兩人直接對賭,還有大量買閑錢的旁觀者,籌碼堆積如山,遠甚一局的彩頭。圍觀的數十人個個神情激動,忘乎所以。
鬥雞場中,一隻鬥雞已奄奄一息,又是一局分出勝負,賭坊內響起陣陣歡呼和嘆息。
輸的一方是桓林,侍女替他賠付了大堆竹著。
桓林輸了五十貫,卻似輸了五十文小錢,風度翩翩的飲了一口酒,“再來,我還偏偏不信贏不了。”
他身邊的侍女好心的提醒說,“郎君,輸了這麼多,明日再來吧!”
桓林輕撚竹籌,將竹籌插在她的鬢發間,“看在你這麼關心我,這個是你的賞錢。”
賭場侍女平日的職責是侍奉貴賓賭博,若侍奉不用心,沒貴賓瞧得上眼,便沒小費,也是賭場薪水最低的女人,一月才一、兩百文;若能侍奉貴賓舒坦,而碰巧貴賓又贏了錢,高興之下,多多少少能給些小費。
柴虎為人仗義,凡貴賓給的賞錢,全歸侍女所有,分文不拿。
侍女摸了摸頭上的竹籌,陪了桓林一個時辰,他僅是捏捏肩,撫撫背,也未見有越軌之舉,見他連輸了幾把,還在擔心他會不會輸了錢拿自己出氣,沒想到非但沒有責罵,還給出了這麼豐厚的賞錢。
桓林出手豪爽,一貫錢的小費已是她半年的薪水,她喜不自勝收了竹籌,連連道謝。
眾賭客也在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出手如此豪爽,怎麼從未在如意坊見過?”
“聽說,他是桓家的一個族內郎君,叫桓林,不久前才到本縣。”
“原來是桓家郎君,難怪出手這麼豪爽。”
“桓家家底再厚也經不起這個敗家子這麼敗啊!”
桓林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桓家的敗家子,他豪爽的舉動引來了對面侍奉張傑的侍女憐兒的豔羨,輸了錢的桓林還給出這麼多的小費,相比之下,贏了錢的張傑就太摳門了,到現在還沒有給出哪兒怕一百文的小費。
桓林的目光掃過了張傑身邊的憐兒,瀟灑的一笑,來到二人身前,扔了一根竹籌給憐兒。
憐兒忙欣喜的接了,沖桓林連連道謝,“謝小郎君,小郎君真是好人,願你福星高照,多多贏錢。”
桓林的舉動分明就是對張傑的挑釁,眾目睽睽之下,張傑就像是被人抽了一大耳光,這口氣怎麼也不能忍了,扯過憐兒纖嫩的手臂,狠狠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不要臉的賤貨,誰讓你接他的?”
他餘怒未消,又扯住憐兒的秀發,強行拽在地上,扔了一根竹籌砸她身上,“想要小費是吧!這是一貫錢,就在這兒脫光衣服,錢就是你的。”
大庭廣眾脫衣,憐兒嚇得花容失色,連連搖頭,“這......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