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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林回到桓府,就去拜見大管家劉幽求,並令人請來少夫人薛鶯、女婢芷茗。
劉幽求、薛鶯、芷茗三人都到齊了,桓林也不轉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大管家,我思慮了兩日,搶折沖府店鋪風險太大,而且以折沖府的騎兵出擊速度,在到達渭水之前就會被截殺,這次行動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
劉幽求以為他打起了退堂鼓,臉色陰沉了下來,“你是後悔了,不願行動了?”
桓林繼續說,“如果搞出了搶劫大案,再丟幾十條人命,不要說郿縣縣衙坐在火山口,還可能驚動長安的大理寺,甚至會傳到天皇、天後的耳裡,這麼一層層追查起來,桓家也脫不了幹系,是吧!”
薛鶯本就不同意桓林去冒險,也在一邊替桓林打圓場說,“大管家,此事真要從長計議,不能輕率。”
劉幽求冷冷的說,“桓林,你說的這些,桓家早已討論過,如果你怕了,回去吧!”
他言語間透著深深的失望,本以為桓林有幾分膽氣,沒料到事到臨頭還是個慫包。
桓林沉聲說,“我怕什麼?桓家的錢財是必須要奪回的,但,大家都是文明人,能文爭就不要武鬥,我建議能不能換個法子,贏回那一萬貫,要折沖府吃了啞巴虧,還有苦說不出。”
他這話一出,薛鶯、劉幽求都是一愣,再看不出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能令折沖府吃個啞巴虧,還不撕破臉,當然是最好的法子,連薛鶯也來了興致,正了正嬌軀,追問說,“贏?怎麼贏?”
桓林笑說,“我去如意坊打探過訊息,張傑此人好賭,我要張家兄弟在賭局上將一萬貫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他這個建議倒是兵出奇招,劉幽求和桓家幾個執事研究了多日,也沒一人想到這個法子,劉幽求盯著他說,“賭局?什麼賭局?”
桓林看準了劉幽求對桓府忠心耿耿的性子,三言兩語就將他的胃口調了起來,趁熱打鐵的說,“鬥雞賭局,只要能引張傑入局,必定能讓折沖府將搶劫的錢財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劉幽求也不是個輕易被忽悠的人,遲疑的說,“張傑能這麼輕易入局?”
桓林自信滿滿的說,“賭、錢、女人,這些男人最難抗拒的事兒加在一起,張傑這紈絝子弟怎麼可能不入局?”
劉幽求沉吟說,“即便他入局,你又怎麼確保必贏?”
桓林朗聲說,“鬥雞,鬥雞,鬥的既是雞,也是人!這個賭局,只要柴虎點頭,想贏太容易了。”
劉幽求訝然說,“你想找柴虎幫你贏?這人雖在郿縣橫行霸道,但卻極守規矩,這次要是拉了偏架,如意坊還怎麼吸引達官貴人來豪賭?何況,他與桓家並無交情,與張傑的關系比桓家還好些,不站在張傑那方已是謝天謝地。”
桓林早就與如意坊的柴虎、沉香搭上了線,已有相當的默契,還是有很大把握說服柴虎,只是看雙方的利益述求能不能談攏而已。
他笑著說,“沒有什麼規矩是不能破的,只是看誘惑夠不夠大。交情,那是勾兌出來的,誰與誰天生就是一對呢?只要大管家答應我兩個條件,半個月內,一萬貫錢肯定完璧歸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