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離忙附和說,“老執事言之有理,劉善和幾個惡奴無須再審,當立刻杖斃!”
前去上茅廁的南苑執事洛山見大局已定,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厲聲呵斥,“大膽刁奴,杖斃也是便宜了,該當送去縣衙淩遲處死!”
既然三位管事都一致同意杖斃,劉幽求也沒有過多的猶豫,沉聲說,“將劉善這惡奴拖下去,還有狗子、傻根兩個惡奴一起杖斃了!”
劉善嚇得是屁滾尿流,忙跪在地上,抱著桓鐵的大腿,連連求饒,“執事,執事,救救我!”
桓鐵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能扳倒桓林,甚至連得力的親信劉善也賠了出去,可說是再敗一陣,現在如果再保劉善,就只能兩人一起完蛋。
他雙眼中冷光閃過,猛地將劉善踢到在地,大聲的喝罵,“好哇!原來是你誣陷少夫人,還殺人啊!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啊!連我也差點被你瞞過了。來人,拖下去,立刻杖斃!”
劉善這才知道被桓鐵給出賣了,生死關頭,他死死盯著桓鐵,想要魚死網破,將桓鐵也招供出來,“桓鐵,你,你,過河......”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兩、三個桓鐵早安排好的壯漢雜役,捂嘴的捂嘴,拖拽的拖拽,生生的拖了下去。
桓林知道桓鐵這是想殺人滅口,絕不能再放這條毒蛇回巢,正要喝令雜役住手,卻被一人熱情的拉住了手,“桓管事,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今夜,我擺下一桌宴席,我們說說話兒?”
說話的人是東苑執事桓離,桓林不得不勉強掛上一絲笑容與他應酬,“桓執事,這,我有重任在身,還是下次,下次。”
桓離幹笑了一下,撇下了桓林,又迎上了大管家劉幽求,賠笑說,“我還有一事稟報大管家,請大管家借一步說話。”
桓林正要向劉幽求要求先關押劉善,將桓鐵也一併拿下,追查到底,卻見劉幽求已被桓離給帶到了一邊說話,再望向劉善那方,早沒了蹤影。
他想再追去外院,一定要在劉善被殺人滅口前,保住這個唯一的證人,剛走出兩步,卻被薛鶯攔在面前,冷冰冰的說,“桓林,你做得很好!說得很好!”
薛鶯拋下這麼一句話,就盈盈的去了。
桓林這次替芷茗當眾辯護,甚至答應接下搶奪財物的差事,都未與薛鶯事先商議,薛鶯不生氣才是怪事。當務之急,還是要向薛鶯解釋清楚,否則,兩人間若有什麼誤會,那真是得不償失了。這次能杖斃親自動手殺人的劉善,已是為四嫂報了一半的仇,只能下次再找機會對付桓鐵。
桓林忙追著薛鶯,一前一後的到了西苑。
薛鶯進了小亭子,回過頭盯著他說,“恭喜桓管事,改換門庭,投靠了大管家,大郎君,西苑這個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來做什麼呢?”
桓林悠閑的坐在小亭子裡,瞧著薛鶯說,“少夫人在說笑話?我拋下如花似玉的少夫人,和桓彥範鬼混個什麼?”
薛鶯怒說,“不還有個花容月貌的芷茗?我看就是桓彥範派了芷茗來勾引你去投靠南苑!”
桓林暗暗好笑,這女人一旦發起脾氣來,是沒有邏輯可講的,薛鶯也不例外。
桓林與她雙眸溫柔的對視,“少夫人說吧!我桓林要做什麼,才能打消少夫人的所有疑心,今後不會再說這種話兒。”
薛鶯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緩緩的說,“桓林,抱我去床榻,你敢嗎?”
桓林一驚,薛鶯竟提出這種要求,實在是出乎他的預料,西苑幾十個女婢盯著,還有專門看著兩人的芷茗,兩人要是上了床榻,怕是還沒完事,劉幽求就已殺到了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