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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林好整以暇的說,“桓府人人都想吃肉,怎麼會輪得到我?沒人願意去啃的硬骨頭,就由我來吧!”
他突然爆發出雄心勃勃,與之前的浪蕩輕佻全然不同,眾人都是愕然看著他,劉幽求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爆出低沉的叫好,“你既是初來本縣,又無親無故,當是最適合的人選,更難得的是,你願意挑重任,好,很好。只是其中的關節,你應該明白了?”
桓林對桓家的心思已是一清二楚,聳聳肩說,“這次行動,其實就是一場流民作亂,如果最後行動失敗,一切與桓府無關,後果自負,是吧!”
劉幽求直直的瞧著他說,“與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神,就算最後行動成功,也與桓府無關。”
桓林回敬著他的目光說,“這是拿身家性命去拼,桓家能給我提供什麼保護傘呢?”
劉幽求雖然不知什麼事保護傘,但也能明白其中的含義,“我們會送你去譙縣龍亢,桓家的老家避一段時間,等風平浪靜了,或許能讓你回到郿縣。這事是提著頭在拼命,你何時可以動手?”
桓林這次是臨危受命,根本全無準備,可不能隨口胡謅,沖他拱了拱手說,“容我回去規劃規劃,兩日後再給大管家一個說法。”
謀定方能後動,桓林的猶豫至少證明他敢於自薦並不是在信口開河,劉幽求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好,你還有什麼要求,一併提了。”
桓林突然沉聲說,“我只有一個要求。”
他的目光掠過桓鐵、劉善二人,看得二人是心底生寒,這才慢慢的說,“劉善這個惡奴,不僅汙衊少夫人、芷茗的清譽,更為了掩飾罪行,殺害外院灶班領班四嫂,請大管家嚴懲惡奴,還少夫人、芷茗一個清白,還死者一個公道!”
因為桓鐵一直退居幕後,將劉善推在前臺,所以桓林只能先從劉善身上找到突破口,再將火燒到桓鐵身上。
劉幽求冷然盯著劉善說,“你還敢殺人?”
風向已變,劉善嚇得跪倒在地,“大管家明察,這是桓林的誣陷,誣陷。”
“我自有證人。”
桓林令馮小寶將錢二帶了上來,錢二跪在地上說,“大管家,我親眼所見,是劉善夥同雜役狗子,傻根殺了四嫂,就在茅廁邊上的水井前。”
劉善仍是死不認罪,連連磕頭說,“這是桓林收買人證報複,請大管家明鑒。”
兩人雖是各執一詞,劉幽求默然不語,他的感情天平仍然是傾向敢擔重任的實幹家桓林,而非只知爭鬥,誣陷的桓鐵、劉善。
既然芷茗作證桓林、薛鶯之間並無私情,絕不能憑幾句外院流言就定了兩人私通的罪,區區一個管事劉善膽敢無憑無據的當眾胡言亂語,若不按家規杖斃了,桓家的門風蕩然無存。
照桓家家規,杖斃家奴,須大管家與三位以上執事共同商議,劉幽求望向在場諸位執事,“各位,是什麼說法?”
桓秦是打心眼裡喜歡桓林這個敢打敢拼、敢愛敢恨的年輕人,第一個開口替他站邊,“惡奴隨意誣陷府裡郎君、夫人,還敢殺人滅口,此歪風不可助長,當杖斃幾個殺人惡奴,殺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