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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三日清晨,縣衙的頭役吳老六終於再次來到桓府。
兩人一碰面,吳老六連寒暄都免了,開門見山的說,“桓管事,我們去李府查了,四嫂的男人徐太已在四嫂被殺的當日夜間就連夜逃了,連工錢還沒結算。我們再追到他家,也空無一人,應該是逃走了。”
這是什麼鬼?桓林微蹙眉頭,“為什麼無緣無故逃走?有沒有線索?”
吳老六低聲說,“聽李府的人說,有衙門的人來找過他,之後他就逃了。”
桓林暗想,徐太剛死了老伴,怎麼會連夜離開?一定是桓鐵勾結衙門的人,恐嚇了徐太,他才會連夜逃走,或許徐太現在已被人殺人滅口。這幫人的行動迅速,遠遠超出了桓林的估計。
論玩手段,古人並不是傻子,桓鐵這種當了數年執事的老鳥,混得風生水起的大玩家,比桓林這種剛踏入工作兩年的年輕人經驗更為老道。
這次真的是遇上棘手的勁敵了。
想著自己既保護不了四嫂,連她的丈夫也保護不了,桓林是怒火攻心,重重的一拍門欄,怒說,“衙門!又是衙門!”
吳老六為難的說,“這,桓管事,韓縣丞昨夜給我下了嚴令,不能再追查此案,我,是來向你致歉的,之前的五十貫,我立刻著人來還你。”
桓林又是一驚,韓縣丞親自下令不查,連吳老六都知難而退,可見這案子的水是深不可測,在郿縣能令韓縣丞忌憚的,只能是官高一級的縣令孫博之,難道此案真的與孫博之有關?若說孫博之也涉案了,那這次自己真的就被壓在絕對的下風,全無反擊之力。
桓林追問說,“老六,你給我透透風,是涉及到孫縣令?”
吳老六低聲說,“桓管事,我與你說,我再去審了錢二,問明瞭涉案衙役的相貌,身高,就是陳久年,你要知道,陳久年是孫縣令、孫秀兒的心腹,此案雖不知有沒有涉及到孫縣令,但韓縣丞卻不想去碰孫家那灘渾水,明白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韓坤不願去和孫縣令硬扛,也在情理之中,桓林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你我心照不宣便是,五十貫是你們的,就不必退還了。”
他心知肚明,吳老六是韓縣丞的人,收受的大筆賄賂至少有一半是要上交給韓縣丞,這個時候收回五十貫錢,就是打了韓縣丞的臉。他爽快的送出了五十貫,是在和吳老六拉關系,更是在賄賂他身後的縣丞韓坤。
吳老六一愣,沒辦成事還有錢拿,他是既驚又喜,連聲說,“桓管事,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今後只要我吳老六能做到的,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這次實在是無能為力。”
桓林送走了吳老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個案子到此,幾近山窮水盡,難道真的要就此認輸,放過桓鐵那幫人了?他在薛鶯、桓秦面前誇下了海口,在外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甚至還驚動了衙門的人,現在卻灰溜溜的認輸,還怎麼在桓府,在外院立足?
正在他沉思不語的時候,桓府門口的護衛來報,孫家藥鋪有人相見。
“孫家藥鋪的人來做什麼?”
桓林在門口見到了一個穿著淡黃色襦衣的小女婢。
女婢來到桓林跟前,低聲說,“是桓家郎君桓林嗎?”
桓林看了看她說,“你是孫家藥鋪的人?”
女婢點了點頭說,“我是孫家的女婢,如畫,我家小娘子想請郎君前往藥鋪一聚,澄清些誤會。”
桓林暗想,案情已陷入了死衚衕,明知兇手就是桓鐵、劉善,卻無法將之繩之於法,就是因為縣衙有人在給兩人充當保護傘。眼下孫秀兒既然相邀,這倒是一個摸清楚孫家底細的機會,可不能輕易錯過。
他爽快的同意了,叫上馮小寶一起,跟著如畫到了孫家藥鋪。
在如畫的引路下,來到大堂西側藥房,推開一個內側的木門,進了後院。
孫家藥鋪後院的大小遠超桓林的想象。
寬廣的草坪至少有上萬平方,猶如平鋪一張碧綠的地毯,樹叢和花草點綴其中,透著一股惹人遐想的寧靜之美。
除了正中那座顯眼的三層閣樓,東側是一個院子,西側則是三排平房。
幾個統一淡黃色襦衣的侍女來來往往,端著木盆兒,在平房那方進進出出,忙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