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這才稍稍緩和了語氣,“只要你不說話,我就放開你。”
“嗯!嗯!”
芷茗忙點點頭。
林楚稍稍松開了她的嘴,只要她再喊一句,立馬再去掐她的脖子。
芷茗卻出奇的聽話兒,再也不吵不鬧,只離得他遠了些,低聲說,“你快走吧!快走吧!”
林楚見她人也老實了,聲兒也小了,鬆了口氣,大咧咧的坐在小亭裡的石幾上,做足了強盜的架勢,“現在是什麼年代?誰是皇帝?”
他問的是不倫不類,芷茗卻不敢不答,“調露元年,天皇、天後,二聖臨朝。”
天皇?難道穿越到鬼子國了?不對!調露這個年號他還是在肥皂歷史劇裡見過,不就是唐高宗李治的年號?二聖臨朝,就是李治和武則天了。
林楚又問,“這是哪家的府邸,在哪個州府?”
芷茗驚慌過度,卻沒察覺到林楚話裡的自相矛盾,忙說,“鳳翔府郿縣,桓家府邸。”
林楚問明瞭地點和年代,但是對桓家是什麼東東一無所知,見散落了一地的水果,肚子也有些餓了,撿了一個梨,大大的咬了一口,繼續恐嚇加威脅,“有本事你就去報官,剛在臨縣殺了三個人,吃飽了肚子再殺兩個衙役,他奶奶的,一天不殺人,我就渾身發癢。”
芷茗大氣不敢出一口,只能哀求說,“我不會報官的,你吃了果子就走了吧!”
林楚目光再次落在芷茗身上時,這才發現了之前倉促間錯過的春色,豐腴圓潤的香峰,纖細不堪一握的柳腰,修長的玉腿......無一不透著令人心動的誘惑。
芷茗發現他雙眼透著直白的目光,低了頭一看,才知道自己是玉體半裸,只有一件輕薄的白紗蔽體,想找一件衣服來遮擋,卻發現外衣都扔在小亭外了,忙用雙手捂胸遮擋春色,後退兩步,已抵死在牆角。
時值初春,寒氣仍舊逼人,芷茗已凍得瑟瑟發抖。
林楚斜眼看了她一會,目光卻不在小美女半裸的身體上,而是她頭上的一根發釵,碧綠通透,看著價值不菲。
那個少夫人隨時可能進來,不能再耽擱,但就這麼走了身無分文的,今天只能睡大街?看來,要想法子弄點錢才行。這個芷茗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人家的丫頭,要她一點錢應該算劫富濟貧吧!
林楚取來芷茗的外衣,起身走近了扔她的懷裡說,“穿上!我們嶺南十三少的規矩是殺人不劫色。不過,我在這裡休息得好好的,你進來打擾到我不說,還大喊大叫,該不該賠精神損失費?”
芷茗忙披上了外衣,身子稍稍暖和了些,雖然她不知道什麼是精神損失費,但只想趕快送走這個瘟神,忙說,“賠,你要多少?我去取給你。”
林楚冷笑說,“你當我二啊?等著你去取錢,還是叫人?”
他取下芷茗頭上的發釵,在手裡掂了掂,夠分量,應該是真貨,便放進了褲兜裡,“你長得這麼美,一看就是府裡什麼主人、什麼郎君的禁臠,反正你躺著雙腿一張就能賺錢,錢來的也容易,借我一根玉釵,算是救濟窮人了,等我幹一票大案再回來還你。”
聽這個瘟神還要回來,芷茗嚇得連連搖手,“不要還了,你也不用回來了。”
林楚這次是第一次體驗了一把搶劫的快感,見到芷茗脖子間帶著的一根同心鎖,正要去抓,卻見芷茗死死的護著同心鎖,“這個不能拿,你再搶,我就喊了!”
林楚見那個同心鎖上已生了些銅鏽,不像是值錢的玩意,再看芷茗護鎖的樣兒很是堅決,這個同心鎖應該是她很珍貴的寶貝,想著一根玉釵值不少了,也就不再強取,沖她做了個拜拜的手勢,便要去開啟院子的木門。
“砰”,一眾至少二十個家丁裝束的壯漢推門而入,分左右包抄,將林楚圍了個嚴嚴實實。
“完了!”
林楚沒想到護院的家丁來得這麼快,陣容還這麼龐大,心兒已落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