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怎麼了?”烏拉那拉氏轉過頭來:“爺是想說,如今多事之秋,府上又紅火過了,合該低調為要是嗎?”
這般態度,黑暗中,胤禛下意識愣了下。
烏拉那拉氏素來都是恭順的,哪怕心底那股子硬氣絲毫不輸旁人,也絕計不會多做於口舌之上。也因此,夫妻多年二人其實顯少有爭執之時,更別提這會兒了,胤禛倒無氣憤之意,只瞧他今日雖不大贊成,卻也未在眾人面前搏了福晉的面子便可見一般。
於自家福晉,胤禛無疑是頗為信任的。
烏拉那拉氏也是明白這個理兒,這會兒方才敢在如此敏感之事上說上幾句:
“妾身早年常聽爺講過一句話,說是過猶不及。”
“爺……這過於張揚是過,可這過分低調不也是過了嗎?”
話落,一室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方聽的對面胤禛驀地開口道:“是爺這些時日著相了,虧得福晉提醒………若不然………”
靜而藏奸,想到這個,胤禛心下竟突生一股冷意。也明白自個兒最近委實過於極端了。
一個人倘若絲毫缺陷都無,絲毫情緒野心都不外漏,除了引人忌憚,也只會愈發使得旁人望而生畏。
“爺只是一時心急了些罷了,便是妾身不提,爺也終是會有所覺的。”頓了頓,烏拉那拉氏方才輕聲道:“妾身知曉爺心中放不下尚在囹圄二哥和十三弟,可爺也不過是一個人罷了,整日如此,別說妾身了,兩個孩子心上都不是個滋味兒。”
“爺沒瞧見,近日弘曦故意調皮搗蛋次數都多了許多麼?”
“那小子!”提到弘曦,四爺下意識的勾起唇角,心下徹底和緩了下來。這時候,胤禛突然想起早前鹹安宮前二哥同他說的:
“小四,日後莫要把自個兒逼得太緊。”
黑暗中,胤禛眼眶微潤,半響,伸手輕輕在身旁之人身上拍了拍:
“睡吧!”
同一時間,胤禟苦巴著臉從禦書房中走出,不過片刻的功夫,方才封王的喜悅蕩然無存。
想著交於自個兒手裡的差事,再瞧著鹹安宮的方向,胤禟喪著著腦袋,面上不由露出苦笑:
“老爺子這王位,還真不好拿啊!”
暗自計算著自個兒可能搭進去的銀子,老九面上更苦了幾分。
作者有話說:
感覺歷史上雍正帝,勤政勤到那種地步,十三年都沒踏出過京城一步,實在把自己逼得太太太緊了。雖然還有點小愛好,但整個人感覺真的挺緊繃的。當然這也有老爺子不做人,留下個空蕩蕩的國庫,還有吏治昏暗的緣故。還有那個,為自己辯駁的大義覺迷錄,像是憋著一口氣似的。他應該知道自己動了很多人的利益,勢必被文人黑成翔,但他還是一字一句的寫了……
就我感覺,挺難過的。
再怎麼樣,一個勤政為民,革除利弊的君主都不應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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