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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都是債啊!
“小四”
乍一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 饒是早先自以為心中有數的胤禛也不由怔愣了片刻。
按理說他們這些宮裡長大的孩子,哪怕血濃於水的親兄弟,彼此間也是客氣疏離居多。即便是幼時, 老大老三他們多半也是客客氣氣喚一聲“四弟”罷了。胤礽早先被皇阿瑪教導也是如此, 然打從前頭兩位哥哥被接回宮中之後,不知為何二哥他便不再樂意這麼叫了。轉而不拘人前人後俱都一口一個小四的喚著。
胤禛當時還小,也不覺得有什麼, 甚至心裡頭還暗戳戳地高興。他才是二哥最親近的弟弟, 三哥那種弱唧唧的小哭包還有整天只知道咧嘴傻樂的小胖墩五弟那是拍馬也比不得的。
想到當初那時候幼稚到可笑的想法,下首立著地胤禛輕輕咳了兩聲, 負在身後的食指有些不自在轉了轉手上的白玉扳指。
打從他逐漸長成之後, 為了人前不落他的面子。自家二哥已經許久未曾這麼喊過了。胤禛抬眼,瞧著上首之人支著下巴,瞅著他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心知, 這回二哥怕是氣地不輕。
胤禛微微垂眸, 有些事, 他胤禛既決定做了, 如今便斷無後悔之意。
“二哥,非是弟弟執意觸怒皇阿瑪,只如今國庫空虛為實, 倘若勉強應付南巡開支, 餘下的怕是不足以支撐接下來的各部運轉。若是不幸遇上天災,朝中財政只會愈發難以為繼。”
書房內,淡淡地檀木香緩緩升起。
下首胤禛負手而立, 打從宮中回來一身靛青色朝服還未來得及換下, 此時眉峰微蹙, 愈發顯得端肅, 出口的語氣也是說不出的堅決。
“臣弟既掌戶部,天下銀糧之所在,便是才智有限,做不到有益朝廷經濟之事,卻也斷不能置百姓安危於不顧!”
“哦,是嗎?”胤禛這話說的信誓旦旦,然上首太子爺聞言卻只微微挑眉,繼而放下手上的書冊,緩緩從座位上起身。
“小四你這打從能開口起,整日便屁顛屁顛兒地跟在孤後頭,今兒這套糊弄旁人便算了,擱你哥這兒可是得了吧!”
他們兄弟當中,小四反倒是最先明白“君父”二字,所謂君在前,父為其後。朝中人人都道四貝勒剛直到幾乎不近人情,卻不知他這四弟,素來行事最為謹而有度,典型地外方而內圓。尤其牽扯到皇阿瑪,更是慎重了幾分。
如今這般激進,不惜觸怒皇阿瑪,斷可不是他的風格。
不知何時起,胤礽已經行至一側,兩兄弟相對而立,胤礽輕笑著拍了拍對方稍顯瘦削的肩膀。當年傻乎乎只會跟著他跑的小矮子,如今這身量已經不比他短上多少。
重要的是,這膽子也大的很,這般厲害的事兒,也能自作主張了。
一時間,胤礽心下不知是喜是憂。
看著緊抿著唇,被拆穿後便一言不發地的弟弟。胤礽早前的惱意也很快所剩無幾。
他這弟弟哪哪都好,這輩子就吃虧這張嘴上。便是對著親近手足,等閑也說不出幾句軟和話來。
兄弟倆靜默片刻,最後還是胤礽率先開口道:
“四弟大可不必這般,你二哥如今雖艱難了些許,卻還還未到如斯境地。”
“今時今日,尚不到你出頭攬事的時候!”
話音落,胤禛卻是輕輕搖頭,對著來人刻意放低了聲音道:
“於內務府,皇阿瑪心下怕是已經有所打算,二哥此時委實不宜過多動作。”
太子微微一頓,握著扇柄的指尖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