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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那一次相遇時間其實很短, 易雪卻覺得,一天之內能遇見兩次就是上天讓她們之間有特殊的聯系,不應該錯過, 於是她這一次, 問了廖小妹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助的。
廖小妹當時就十二歲,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脫離家庭,就回答說:“我希望有人能帶我走。”
這個回答讓易雪回想起白天廖小妹問她是不是人販子的事,從兩次接觸來看,在廖小妹的認知裡,似乎只有被人販子帶走才是最好的離開方式。
易雪按照慣性思維問了廖小妹母親呢,廖小妹搖了搖頭, 說沒有母親。
“為什麼說沒有母親?你母親跟你父親離婚了嗎?”易雪只能想到這個答案。
廖小妹卻說:“不是,我不知道我的母親是誰, 聽說我沒有母親,是忽然出現在家裡的, 小時候我在福利院長大,但所有的阿姨都說那是我爸爸, 從小把我寄養在那的, 可能我母親死了,可能她也受不了我父親,直接把我丟給他了吧。”
沒有母親的孩子又有那樣一個父親, 童年遭受的痛苦一輩子都治癒不了。
易雪本想幫她找到母親,只要她母親有想逃離的想法, 她多少願意出手幫忙,可是現在沒有母親, 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在未成年保護法跟收養法之下, 廖小妹很難獨自離開父親去生活。
法律建立的本意是為了給孩子們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可同時也讓一些孩子被禁錮在了原地。
彼此都沒什麼經驗,易雪只能給廖小妹一張名片和一些錢,告訴她,如果有一天熬不下去了,可以來找自己,不過是多個孩子而已,自己養得起。
當然,最好熬到十四歲之後,因為收養法的最低年齡是十四歲,那時候她自己要走跟父親是沒關系的。
因為廖小妹還要回去給廖當祥做飯,所以她不能待在菜市場太久,收下易雪的名片和錢之後三人就分開了。
後面幾天易雪都在廖小妹下午買菜的時間帶女兒過來跟她見一面,幾乎每天廖小妹身上都有新的傷。
沒兩天易雪就看不下去了,說讓廖小妹去報警算了。
廖小妹不敢,她沒有母親,也就是說,警方只能教育廖當祥,不能把她交給母親撫養,沒有母親是最難過的事情。
無法,易雪只能試著去找廖小妹的母親回來,不管是否真心願意帶廖小妹走,她只需要一個能夠跟廖當祥搶女兒的人,只要給錢,對方說不定願意,反正最後孩子也是自己幫她養。
想找人,當然要去醫院,易雪讓廖小妹偷了戶口本,然後去醫院說自己是廖小妹的姨母,出生證明丟了,現在要上學,想重新開一下。
醫院那邊程式很繁瑣,加上沒有廖當祥的簽字,又少了母親一向,根本不給開。
就在易雪愁得嘴裡冒泡的時候,忽然接到電話說自己丈夫被人打了,而且挺嚴重的。
易雪很煩自己的丈夫在這種時候給自己找事,不太想管,去醫院交了錢就重新去想辦法弄廖小妹的出生證明瞭。
然而就在第二天下午,三人重新在菜市場相見,易雪說了自己丈夫住院的事,能在雲城多留幾天,廖小妹沒注意到這個事情跟自己父親有關,她只是很開心易雪她們能多見見自己。
菜市場是雲城老菜場,很多年沒人管的,政府就給了錢做攤位,沒監控,不過她們很謹慎,都裝作順路一樣走著,免得被廖小妹父親發現以為她要逃跑又打她。
易雪想跟往常一樣帶廖小妹吃東西,這一天廖小妹拒絕了,她說自己前一晚剛被打了心口,最好不要吃刺激的東西。
這幾天其實廖小妹天天被打,易雪害怕她那一天就被打死了,於是很著急地想看她傷在了哪裡,然後問她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忽然間被打得這麼厲害?
廖小妹將前一晚的事情說出來,說到後面易雪的臉色漸漸變了,她意識到,自己丈夫可能是被廖當祥父親打的。
說完之後廖小妹意識到易雪臉色不對,忙問她怎麼了。
易雪靜靜看她一會兒,說:“我好像知道,怎麼帶你走了。”
只是帶走廖小妹,需要很長的準備工作。
除了讓廖小妹被母親帶走,還有個辦法——直接成為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