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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
易雪女兒的口供哪怕邏輯能自洽, 難道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她的話太過細節且完整,就好比說她時刻帶著錢,這一段彷彿就是為了等自己父親來向自己要錢而準備的一樣。
可是易雪女兒非常自然地解釋了這一段, 作為一個腦震蕩患者, 她不該注意到案情意外的細節,帶著理由的說法更像是提前準備好的答案,然後在警察面前以一種自然的語氣說出來。
劉錦多年老刑警了,辦過很多大案,年輕時候聽說他還去查過各種緝毒案件,他的敏銳似乎是天生的,經驗老道的刑警不會忽視這種犯罪心理細節。
病房裡的其他警員都還年輕, 辦案經驗不足,加上這次受害者是個女孩子, 自然放低了心理防線不會注意到其中很微妙的特殊地方。
聽完口供後劉錦沒有做出過多的疑問,其他警員相信劉錦, 自然不會想更多。
付生玉特地跟他們一趟車來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她能看到廖當祥母親的鬼魂, 而且看到了最真實的犯罪現場——老太太出現在那裡, 只為了保護好易雪女兒。
一個鬼魂會保護素不相識的人,只有兩種可能:被操縱,認識。
她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是廖小妹, 可能是兩個可能都有,到底什麼情況只有易雪三人知道。
劉錦沉默了一會兒, 他用一種十分無奈的語氣說:“易雪的丈夫已經自首了,而且提供了殺害廖當祥的過程以及藏好的兇器, 也就是說, 我們今天, 本來就是盡量走完程式。”
就算易雪丈夫對罪行供認不諱,依舊要把昨晚的犯罪記錄補全,畢竟他碎屍跟故意殺害易雪女兒未遂算兩個案子。
自首,找到兇器,供認所有犯罪細節,幾乎可以說是定案了。
付生玉猶豫許久,問:“那……他動手的原因是什麼?”
作案動機還是沒有,很難不讓人去想,他是被易雪操作做出這些事的。
劉錦揉了揉太陽xue:“他自己說,過年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過的,覺得這日子沒意思,就想出去找點樂子,所以去了鄉下玩,然後一路跟著各種來往的貨隊來到雲城,沒多久他遇見了廖當祥。
“之前在巷子裡發生口角被打了一頓,他就跟了廖當祥幾天,發現他是一個人在家後就趁他喝醉酒的時候又給他一板磚,算是報複,結果廖當祥醒來後,說要找人弄死他。
“易雪丈夫惡向膽邊生,也找了人打算跟廖當祥互毆,但易雪丈夫在出發前一天,就打算先去再給廖當祥打一頓,因為他愛喝酒,喝醉了很好解決,結果,他好像用大了力氣打死人了。”
按照易雪丈夫的描述,他不是第一次用板磚拍人,廖當祥又喜歡到夜市裡喝酒,他是個要面子的人,只有晚上人不多的時候會出來喝酒解饞。
易雪丈夫知道這個規律後經常暗搓搓來打他,反正打一頓後他不一定記得。
沒想到,最後一次在互毆前動手,人倒地之後完全沒了反應,易雪丈夫之前打完都能看到廖當祥躺在地上掙紮,那一次沒有,他直接倒在地上,跟死了一樣。
沒有急救常識的男人學著電視劇裡的模樣去探查呼吸,發現呼吸幾乎沒有,心跳也不怎麼聽得清楚,頓時以為自己殺了人。
付生玉知道這種現象,人昏迷後身上的肌肉會産生異常情況,肌肉鬆弛異常會導致舌頭回縮,也就是吞舌現象,如果這種異常狀態讓人體窒息缺氧一分鐘以上,人可能就真的沒了。
急救的時候可以透過改變人躺的姿勢以及讓頭部後仰來保持呼吸通暢,只是很多人並沒有太多急救常識,往往會選擇打120等醫生到來或者幹脆就以為人死了打給火葬場。
武方和轉頭繼續對付生玉說:“易雪丈夫自己殺了人,加上新仇舊恨,就把人丟進了附近的下水道,那一片下水道有幾處還在修建,地下有很大的空間,他就是在地下分屍的,兇器也藏在那。”
雲城最近在試做地下電子監控,畢竟是靠海又連線好幾條江河的城市,地下排水系統必須年年監修完善,最近國家發布了地下電子監控方案,雲城是試點之一。
所以在廖當祥死亡的那一片區域,還有一些井蓋是沒有蓋好的,也放了標識說在監修。
晚上無人作業,易雪丈夫把人丟進井蓋下,沒聽見水聲,反而是沉悶的聲音,意識到下面沒有水,而且是個挺大的空間。
人在那種時候,腎上腺素飆升,很難控制自己的行為,易雪丈夫找來了施工隊附近的梯子,又到附近的深巷小賣部裡買了刀,就下去用一晚上把人碎成了一塊一塊。
肉可以碎掉,骨頭沒法用水果刀切碎,他就把小塊的骨頭打包帶走去別墅區的工地,丟進了混凝土裡,大骨頭扔進下水道裡,讓水流沖走。
最後警方在廖當祥小區地下的區域裡找到了易雪丈夫藏的刀,位置相當隱秘。
地下的犯罪很難查實,因為地下沒有監控系統,國家現在下命令做也只是開端,等到能完全使用上,或許還要等上十幾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