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好像不怎麼在村子裡出現,我只在他拋屍那天晚上見過他一次,所以,他無理由地消失,村民們也不會懷疑,消失那段時間,可以解釋成,他去送屍體了。”付生玉嘆息著說。
如果被害者不是鄒米,或許這個案子,幾乎就圓了回來,現在卻多了一個解釋不通的地方——付生玉看見的、被分屍了的、鄒米的替身。
鄒覺聽了付生玉的話,抹了把臉:“可是這些事,到底是誰做的呢?有人在為米米報仇嗎?”
聞言,付生玉找出手機,開始點人頭:“咱們先重頭梳理一下,從他們提供的所有線索來看,黃微跟鄒米被害,是不是就這些人參與了?”
事情起因是六叔兒子,目前六叔被關押;推黃微下山的男孩兒已經跟父親一塊被吊在了樹上,還可能是老闆娘做的,因為老闆娘在被砍死前,提到了自己把兩個“鄒米”吊在了樹上。
黃微死後,鄒米其實只是想活著出來,報警是人獲得正義的一個途徑,她跟黃微逃出來後就會選擇報警,讓兇手收到法律的制裁。
這裡他們被背叛,所以老闆娘跟單身漢、也就是殺了老闆娘的那個男人,兩人一死一被現場抓獲,也算報仇完畢。
最後,是兩人逃亡過程中發生的事情,參與了虐殺的死去女孩兒一家、漠視這份謀殺的老闆兒子一家、帶領虐殺的村長等人,都將接受法律的制裁。
盤點到這裡,整個案子傷害過鄒米跟黃微的人,都遭到了報應,剩下那些人,一輩子,都將活在這份恐懼中。
警察很快也會推斷出這些人都是兇手,他們會再次懷疑到有人設計案件給鄒米黃微報仇的可能性,就像李丹豔那樣。
付生玉看著記錄下來的名單,又一一刪掉:“鄒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不能被警察懷疑上,現在兇手跟被害者已經完全對應上,一環扣一環,我們不參與,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我連應該感謝誰幫我報仇了,我都想不明白!”鄒覺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
他能看出來老闆娘跟單身漢被人畫了面具操控,可僅限於此,誰畫的、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他真的想不明白。
可能真的就像付生玉說的,他們的智商,只能走到這裡了。
他們等在民宿裡,鄒覺作為鄒米的家屬,一旦警方有進展,他們就會來通知,而他們沒想到,這個通知,到了第三天才來。
武方和一臉疲憊地來到民宿,對他們說:“案子要結案了,鄒覺,你作為家屬,要過來聽一下案情,如果沒有異議,那就得辦一下手續。”
鄒覺點點頭應下,隨後疑惑地問:“武警官,你這兩天很累嗎?看起來精神好差。”
“我兩天沒睡了,我可比不得付生玉,幾天沒睡還精神得不行。”武方和掃了眼旁邊的付生玉,嘆氣。
從趙家村開始,他就發現了付生玉這人跟怪物一樣,體力好、力氣大、手腳靈活,簡直不像正常人,那體質,比他們刑警都強,估計能跟特種兵一拼。
要不是資料顯示付生玉生平一切正常,他都懷疑付生玉是不是退役的特種女兵。
武方和沒力氣跟他們寒暄,三人就只能沉默著到臨時辦公室,裡面比前幾天時更亂,一堆的檔案,看得人眼花繚亂。
跟著武方和走到內間,劉錦已經守著好幾個檔案袋在等他們了。
鄒覺在劉錦對面坐下,對面是坐好的劉錦跟武方和:“劉隊長,我想讓付生玉跟我一塊聽可以嗎?我不擅長處理這些,我想讓她幫忙。”
原本出於禮貌,付生玉沒打算進來的,沒想到鄒覺會讓自己留下,於是她看了看劉錦,又看向鄒覺,用眼神問他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我,我不擅長理邏輯問題,可能聽不懂案情,你留下,還能給我解釋解釋。”鄒覺眼睛都快擠抽筋了。
鄒覺的意思是:你得留下啊,萬一我亂說話圓不回來怎麼辦?兩個人在我還冷靜點!
看出來他的意思,付生玉忍俊不禁地說:“我都行,看劉隊長你們的意思。”
劉錦奇怪地打量了一番兩人,最後還是點了頭:“都行,畢竟付小姐你也是第一個背鍋的了。”
四人都坐下後,劉錦按順序開啟了第一個檔案袋,開始從時間順序解釋鄒米一案:“首先,是黃微跟村裡孩子的摩擦……”
警方的檔案,跟付生玉推測的差不多,都是她提前講過一遍給鄒覺聽的,不怕鄒覺忽然說錯。
鄒米跟黃微死亡流程是板上釘釘的事,不過在警方定案的檔案裡,黃微從山上摔下去,只是受到了重擊導致了假死狀態,鄒米則是出於對愛人儀表整理,不小心讓黃微醒了過來。
人遭受重擊後會暈過去,産生吞舌狀態,從而表現為窒息休克,這個時候只要急救,人還能是救過來的。
一柳村的村民不具備這種急救知識,所以他們直接認為黃微摔死了,鄒米接受過高等教育,加上常年跟黃微一塊採風,對急救知識很瞭解。
這個理由,解釋了黃微死而複生的點,算是掩蓋了鄒米給黃微畫了新身體的事實。
之後,是一柳村的人認為不應該放他們離開影響村子旅遊收益,他們出動全村人虐殺了兩人,老闆娘害怕被報複,精神失常,夥同單身漢偷走了兩人的屍體。
作者有話說:
【此章完】
阿玉:幫忙報仇的人能處,有疑點它是真幫忙掩蓋啊(⊙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