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付生玉也懊惱地拍了下腦門:“我忘記了!果然熬夜誤事!我看了他一晚上,早上天沒亮就跟著他進山,還到半山腰找了一遍,發現找不到袋子我才回來的,結果忘記還有顆頭了……”
鄒覺忙問武方和:“武警官,這種情況還能查嗎?有可能他就是我殺害我妹妹的兇手啊,而且也有可能是今天慫恿老闆兒子殺人的罪魁禍首!”
武方和皺著眉頭,為難地說:“現在就怕他已經把頭骨轉移到別人家裡,要是在別人家中發現頭骨的話,別人反而要變成嫌疑犯了。”
“可我是目擊證人啊,有我作證不可以嗎?”付生玉急忙指著自己說。
“你沒看到臉,一個不在場證明就能把你的目擊情況推翻。”武方和無奈地說。
那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男人一直沒轉過頭來,所以付生玉從始至終都是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包括跟著他上山之後。
兇手到底是不是鄰居家的男主人,夜黑風高雨重,根本沒法確定下來。
現在想想,付生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會是他發現了我,所以一直沒讓我看清楚他的臉?”
武方和搖搖頭:“不太像,他不知道你是否能打,一般殺人兇手被人發現兇殺現場,除非是個很有自信的連環殺人魔,不然都會直接抓你。”
換句話說,就是對方不太可能已經發現付生玉了,而且這幾天付生玉一直是獨身時間多,對方有大把機會動手,卻始終沒動作,應該確實沒發現付生玉的存在。
可是那天付生玉躲在屋頂上一直沒看清對方的臉也是事實,現在證據有限,只能以找到頭骨為重。
武方和嘆了口氣:“這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自我們來,加上鄒米小姐那個案件,已經三起殺人案了,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說到後面,武方和看向付生玉。
付生玉一愣,隨後明白了武方和的意思:“你覺得這跟趙家村案很像?”
趙家村案因為涉及拐賣婦女跟冥婚案,又有李丹豔提前安排的媒體後手,在網路上鬧得很大,就連不是本地人的鄒覺都知道。
只是其中諸多細節並沒有公佈出來,鄒覺有些疑惑地看著兩人:“趙家村案是什麼意思?是也有連環殺人兇手的意思嗎?”
關於那個趙家村案,很多細節其實僅僅是警方自己的猜測,李丹豔沒醒,他們永遠都不知道細節。
武方和嘆了口氣,說:“差不多吧,連續性出現兇手不同的兇殺案,我們一般認為,這些兇手背後,必然還有支持者。”
只是這樣的支持者一般不會與兇殺案有所接觸,也就是說,真正做一場絕妙連環殺人案並且每一個案件都有獨立的殺人兇手時,難以判定支持者有罪。
無殺人動機、無殺人證據、無在場證明,這就是警方最頭疼的——完美犯罪。
警方始終懷疑李丹豔,就是因為她只沒有殺人證據,另外兩個都有,可惜的是,少了一個殺人證據,加上兇殺案邏輯完整、她本人又成了植物人,因此逃脫了調查。
武方和很擔心,鄒米一案,也是一場連環謀殺案,這意味著,還有更多的受害者。
付生玉伸手拍拍武方和的肩膀,說:“別太擔心,我們多找找線索,只要盡快找到兇手,就能避免更多的傷亡,對了,劉隊長對於我看到的這件事怎麼說?”
在兇殺案上,劉錦當了二十多年的刑警,比他們更有經驗。
“其實劉隊今天就讓小於找藉口出去查一下你帶回來的袋子上的dna,現在這情況,只能找到受害者後再去想兇手的問題。”武方和無奈地說。
“那松節油呢?我確定我自己沒聞錯,我是京都美院的,對這個味道很熟悉。”付生玉接著問。
武方和看了一眼鄒覺,說:“鄒先生說,可能是他妹妹帶來的松節油被村裡人拿了,可能是這樣染上的味道。”
等武方和說完,鄒覺繼續解釋:“我妹妹是繪畫專業的,選修過油畫,所以畢業後在當原畫師之餘,也畫手繪作品售賣,出門採風一般都會帶上全套的繪畫工具。”
這個理由也解釋得通,付生玉思忖後說:“既然這樣的話,那隻要找到拿了鄒米松節油的人,而且是女性,不就能知道被害者是誰了嗎?”
“這個就得拜託二位了,我們不知道鄒米小姐的松節油瓶子長什麼樣,加上現在又出了一件兇殺案,人手忽然就不夠了。”武方和嘆了口氣。
原本警方出了五個人,去掉小於是開車能進出一柳村的之外,剩下四個人,有劉錦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在,四個人分配下來剛好夠用。
然而現在小於因為新的兇殺案回去了,剩下四個,劉錦要在民宿保護現場,同時看好老闆一家,避免他們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武方和算是經常跑動的人,主要跟付生玉這邊;另外兩個警官,其中一個為人親和,要跟村裡的諸多民眾打好關系,剩下一個警官記憶力很好,跟著村委會查資料的。
目前大家的活都不輕松,根本就是分身乏術,一柳村四面環山,加上始終下著大雨,查任何東西都比普通天氣難上好幾倍。
付生玉摸著下巴:“我們去找是沒問題,可鄒米失蹤他們都不承認,鄒米留下來的東西,肯定也藏得好好的,不能進屋翻找的情況下,怎麼問都不會有結果啊。”
作者有話說:
【此章完】
阿玉:想得腦袋疼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