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婚服◎
聲音嘈雜,由淺到深,慢慢清晰,彷彿就在付生玉耳邊訴說。
布料落在了付生玉的臉上,帶來輕柔的觸感,好似微風拂過,降低人的警惕心,慢慢傾聽話裡的怨念、悲痛。
付生玉眼睛緩緩睜開,跟伏在自己身上、滿臉鮮血的新娘對視。
新娘穿著漂亮的婚服,婚服緊緊束縛著她,不像婚服,倒像一件束縛衣,血紅的嘴巴張張合合,裡面黑洞洞的,看不見舌頭和牙齒。
眼白的部分都是血紅色,彷彿下一瞬間就要滴出血淚來。
付生玉緩緩伸手撫上新娘蒼白冰涼的臉頰,輕聲問:“你需要做衣服嗎?”
“……”新娘愣住了,不太明白這人什麼毛病,哪有上來就問人要不要做衣服的?
說得跟“你要不要來一套大保健”似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付生玉補上一句:“我的意思是,你的婚服好像不太合身,我可以幫你改一下,需要嗎?”
新娘嘴巴沒有張開,卻還是有聲音傳來:“婚服一直都會在,因為我是新娘。”
“只是一件衣服,你希望的話,它隨時都能脫下來的。”付生玉與新娘鮮紅的眼睛對視,沒有一絲恐懼。
忽然一陣風吹過,新娘消失在眼前,付生玉緩緩坐起來,舉起一直握著剪刀的右手,剪動兩下,發出剪斷空氣的聲音。
後半夜付生玉也睡不著了,幹脆起來整理箱子,無論她去哪裡,這個箱子都必須貼身帶著。
曾經吳福春也是帶著箱子到處給人做衣服,如今,她繼承了這份事業,揹著箱子的人,就成了她。
因為付生玉的話,這一天另外三人都醒得很早,他們想知道付生玉到底能不能借送婚服的事情離開這個倉房,同樣的,付生玉這一去,到底還能不能回來,誰也不知道。
“你們今天醒得挺早的。”付生玉已經背上了箱子,坐在自己紮的那個四方小桌子上。
李丹豔看著她,緩緩走到她身邊,突然說:“阿玉,如果你出去了,發現情況不對,就往東邊跑,我記得這邊的地形,一直向東方跑,就能跑出去。”
武方和跟楊哥沒說話,他們都明白,如果情況真的不對,付生玉這樣一個普通女孩子,怎麼可能還逃得出去呢?
連武方和跟楊哥兩個大男人都被圍毆成這樣,付生玉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更不可能有機會逃走。
他們現在就寄希望於出去之後電話跟網路能用,這樣的話付生玉可以嘗試在網上報警。
很快,有人來送給李丹豔的中藥,今天換了個中年女人來,一直笑著,看起來和藹,其實看向四人的視線裡,都沒把他們當人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