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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病快過來,試試這個!”
我打著哈欠跨出門檻,二舅已經在院子裡牽著火雲馬朝我招手。他這幾天得了閑便躲在後院偷偷搗鼓木工活計,頗為神秘。
我瞪著火雲一側背上垂掛下的,繩梯一樣的東西。
火雲顯然很不習慣背上掛個晃來晃去不停打到肚子的新玩意兒,不滿地抬蹄噴鼻,原地打轉。
“終於完工了,試試看能不能爬上去。”二舅拽住韁繩。
“這也太醜了吧……”
雖然嘴上說著不情願的話,我還是乖乖攀住繩梯,麻利地爬到馬背上。
“嗯,效果不錯。”二舅點點頭,後退幾步,支著下巴盯著我和火雲觀賞片刻,“樣子——也確實很醜。”
“舅父如何想到這麼個法子的?”我好奇地問。二舅的木匠手藝,醜是醜了點,然而很有用處,野外沒人的地方也可以自如上下馬,不需要藉助地勢或者別人的幫忙。
“我看到北匈奴地區有人在戰馬的一側掛兩個繩圈,供匈奴的小童上下馬,就覺得應該很適合你。不過我想繩圈太軟,所以做幾級木梯夾在當中,保證安全。”
我抓住繩梯,翻身跳下,穩穩落到二舅面前。
“君侯也太小看臣了吧?既然匈奴的小兒僅用繩圈便能翻上馬背,那臣也不能輸給他們。“我不服氣地皺眉。
“停穩了再上下,凡事安全第一。還有,說了不許喊君侯。”二舅順手彈了我一個爆慄。
“嗚嗚,舅父生氣了。”我捂著額嚷嚷,同時偷偷自指縫間觀察對方的表情。
“對不起,弄疼你了嗎?“二舅立刻緊張地撥開我的手檢視。
“嚇唬你的啦。”我咯咯笑著抱住他的腰,借機把自己埋進他微汗的衣領裡,“謝謝舅父,舅父對我真好,出征跑那麼大老遠的,還惦記著我這個外甥。”
話說二舅真是能跑,出了燕陰谷口後,他嫌輕車輜重速度慢,只帶了八百精騎一口氣跑到燕山東北麓之外的蘢城,搗毀匈奴的祭天聖地,以報左賢王血洗上谷之仇,把軍臣單於氣得跳腳。
燕山北麓地勢平緩,水草豐茂,沿途星星點點分佈著眾多匈奴小部落,二舅居然能做到來去如風,避開斥候,打對方個神不知鬼不覺,當他在地圖上指給我看他跑過的地方時,我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渾小子,你這油嘴滑舌的功夫可不是我們衛家人的特長,準是待在宮裡跟陛下學來的。”二舅笑著伸手摁住我頭頂,比上自己的胸膛,“去病已經長高許多,也許不需要這麼多級繩梯,你試試第幾級方便上下,待會兒我去把多餘的裁掉。”
太學新來一對兒小不點。
李椒太師的養子李陵,今年六歲,紮著兩個小發揪,牽著一匹小黑馬加入到我們的佇列裡。另一邊,廷尉張湯的次子張安世,與李陵同歲,已經挽起總角,牽著他的棗紅小駒,正躲在他哥張賀的背後,好奇地探出腦袋東張西望。
“看我的新裝備,不用人凳,徒手上馬,”我牽著火雲向眾人展示繩梯。
“太棒了表哥,哪裡買到的,我也要。”蘇武試駕一圈後,一邊從火雲背上爬下來一邊感嘆。
“這可是我二舅發明的秘密武器,專門用來登馬的掛件,我給它取名叫‘馬登’。”我介紹道。
“可是,你們不覺得這種東西掛在馬背上,蕩來蕩去的,有點影響觀瞻嗎?”曹襄皺眉。
“呃,我也這麼覺得。”張賀點頭附和。
“難看點算什麼,關鍵是實用價值。”我挑眉道,“不服的話,就來比一比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