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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住進了宮中, 哀家還怕你不樂意,都沒敢去叫你過來坐坐。”皇太後從兒子那得來了準確訊息也就放心了。
看著皇後甚至還願來她宮中坐坐,這是離事成不遠了。
秦硯笑笑, 說來慚愧她這趟來的動機有些不純。
皇太後說笑間打量著皇後,許是兒子已經提過那事了, 她若是再說倒是有些顯得煩了。
“娘娘……”秦硯顯然有話要問,“陛下是……五歲的時候到您宮中的吧?”
皇太後沒想秦硯會問這件事,她向來是別人不說便不問,以防碰到什麼忌諱之處。
原先這樣的人確實能在宮中完美的活下去,只是少了點人氣兒。
皇太後笑了笑, 說道:“是啊, 皇帝五歲到了鳳儀宮, 大病了一場, 此後就不大願意說話。”
“應是我的緣故,讓皇帝變成了那樣。”
“不太懂人心, 不善言語。”皇太後嘆惋一聲。
想著說這些多數會換來憐惜, 先皇做下的錯事她也屬實不願再講, 過去的就過去吧。
皇太後轉而又說起沈曠小時候的事,小孩子做什麼都是可愛的, 特別是不聒噪的。
秦硯默默聽著, 拼湊出沈曠的過往,五歲的孩童離開生母又大病一場……
那時容太後應當才生下沈旭,那麼為什麼沈曠會到皇太後這呢?
她還想問下去, 但是感到皇太後並沒有想說的意思, 秦硯也就沒能問出口。
皇太後說是她的錯, 絲毫不提別人, 那這是有她想要保護的人吧。
秦硯從中萃宮中離開時, 皇太後又給她堆滿了大包小包的補品啊,首飾啊。
這東西……算了,哪天見了熙君都給她好了。
一點點從別人口中拼出東西的秦硯,總覺得缺了關鍵的一步。
可這又該問誰呢?兩宮太後都問過了,那總不能是沈曠吧。
這時秦硯抬眼,看見了剛從廣華殿出來的沈旭。
雖然一天看見兩次這人總覺得黴星高照,但是也不得已,秦硯決定就是他了。
“綏親王。”秦硯一點也不客氣,“借一步說話。”
秦硯覺得她還真是急病亂投醫,沈旭當年還不到一歲,能知道什麼?
“皇嫂客氣了,還是叫我九弟吧。”沈旭還是覺得她客氣了。
顯然沈旭也對秦硯在宮門口截住他有些意外。
“您這是想問什麼?”沈旭雖然被親哥搞得頭大,但是還有那麼一絲精力應付秦硯。
“就是……”秦硯看了看四周,悄聲說:“您知不知道,陛下五歲的時候為什麼從長春宮搬出去?”
沈旭大眼睛眨了兩下,想了一陣也明瞭了,皇太後不會說,他母妃更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