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月按照她心中所設想的變化下出了她認為的最優解,果然在雲山月準備跟倉田厚磕劫之後,倉田厚露出了剛才在比賽還沒有開始時的憨憨笑容,看來她的猜測並沒有錯,倉田厚真的要跟她磕劫。
雲山月做了一個黑棋的打劫活之後,倉田厚不得不跟著應手下劫財,就這樣,保留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兩個人耳邊回蕩的完全是機器讀秒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就連看起來也十分的緊張。
此時的黑棋和白棋各有一個打劫活,並且都不能被輕易放棄,下方還有成片的殘子沒有做活,在讀秒當中這樣的棋其實特別容易被蹭出第三個劫,導致強行的三劫迴圈判定和棋。
雙方都很清楚,如果這局棋和掉的話,下局棋將會更加的艱難,而雲山月獲勝的機率將會直線下降。
“五,四,三,二,叮。”在讀秒當中黑棋倉田厚有些慌亂的打劫,雲山月仔細的盤算著現在能夠確定是她的盤面後,準備利用劫財搞搞事情。
這兩個劫,從中盤一直打到了官子,雙方提氣的子超過了20個,對弈總數甚至快到400手的時候,雲山月眼睛都快花了,她剛才點目,都有些懵,在日韓規則下的數子方式跟中國規則完全不相同。
官子之後,雙方劫財耗盡,平穩收官,開始處理下面的看起來亂的讓人頭暈眼花的棋子。
398手官子平穩收完,在最終雙方各停一手之後,雲山月捂著腦袋,完全不想回憶自己這局棋下的到底怎麼樣,這是她打劫活打的手數最長的一局。
倉田厚的表情有些不太好,但還在保持著笑容,裁判將棋盤上的棋子整理好後,將打劫下來的棋子擺在棋盤,最終結果出來了。
雲山月湊近一看,歪著頭,沒敢用手指點目,在那掐著手腕算目數。
“白勝一目。”直到裁判整理好整個局面之後雲山月才知道自己好像這盤棋打劫打贏了。
“我贏了?”雲山月倒吸一口氣,轉過頭來在看這局棋,她都回憶不起來這一目的差距究竟是出在什麼地方了。
“你是不是腦袋有什麼問題了?”高永夏充當著翻譯翻閱著棋譜,在跟兩個人複盤,“這盤棋能夠堅持下來真是堅強。”
將近400手的快棋,打劫打到最後都不知道這手棋是不是應該自己提子了,這麼看高永夏真的沒有說錯。
倉田厚坐在那裡跟雲山月複盤,兩個人將棋盤上已經清點好的棋子全部收起,從中盤打劫開始複盤,期間雲山月看向最終棋譜簽名之後感嘆:“這劫打到最後我都不想打了。”
“不想打是正確的。”高永夏在棋盤上提供了另外一種思路,送子,他將這塊白棋的打劫活主動放棄,讓黑棋提子,“這個劫其實沒有那麼重要,你可以完全這麼下。”
高永夏的抓著一把白棋,另闢蹊徑,倉田厚在跟著應的時候,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在放棄那塊打劫活之後,高永夏將下方白棋整理好,牽制著黑棋那處打劫活,“這樣的局面,平穩收官,手數不會那麼恐怖,而且,棋局也相對於簡單的很多。”
刨除莫名其妙找出來的劫財,按照高永夏的方式整理好下方的白棋之後,黑棋的所有步調全部落在了白棋的手中,這個時候高永夏清脆的落下一子,直接勸降黑棋。
“我現在相信了你們兩個打劫都不怎麼樣。”高永夏這麼用中文說著,隨後又用日語說了一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
倉田厚有些顯得很生氣,但介於電視臺的直播還沒有關閉,他深呼吸一口氣,沒有理會高永夏。
“我這一目的差距是哪出來的?”
“你是憑借劫財打贏的,你說這一目差距是哪來的?”高永夏將手中的棋子扔在桌子上,“你能贏也是因為白棋的劫財比黑棋多,你就慶幸吧,要是平白無故被黑棋蹭出一個劫來你就等著這個冠軍花落別家吧。”
“說點人話。”雲山月站起來,她的手心裡全是汗,腦袋空空的,現在讓她複盤都複不出來,相反倉田厚倒是還好一些。
“去領冠軍獎杯吧。”高永夏把手背過去,悠哉悠哉的離開了比賽現場。
作者有話要說:
打這開始就要主寫愛情戲份了,對,拿了冠軍就該談戀愛了,眾所周知,談戀愛棋力直接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