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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翠華以為她的銀子藏得萬無一失,卻不知道,她一搬來鎮上,秦大江便偷偷配置了她那衣櫃和紅漆匣子上的鑰匙。
秦大江開啟房門,先走到廚房門外確定趙翠華仍在裡頭吃花生米,這才悄悄溜進她房中,開啟衣櫃,掏出紅漆匣子,然後將裡頭的銀子來了個偷天換日。
黑牙漢子給的銀子都是嶄新的。好在,趙翠華也經常用軟布擦拭她藏起來的銀子,所以匣內的銀子也很新,看著區別不太大。再加上她老眼昏花的,就更不用擔心她會發現銀子被人換掉了。
他緊張的數著銀錠子,大冷天裡,額上竟冒出了一層毛汗。他就怕趙翠華突然回房將他抓個正著。
他足足換出來七十五兩真銀子,在手忙腳亂的將紅漆匣子鎖好,收回衣櫃之後,他才趕緊將銀子收進袋子抱在懷中,又掃了屋子一眼,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才開門出屋。
“大江,你慌慌張張的幹什麼?”趙翠華掀開廚房的門簾子正要出門,便瞅見小兒子緊緊抱著一個東西往偏門沖,於是開口問道。
“啊?沒什麼,娘親,我突然有件急事要辦,得出去一趟。”秦大江後背驚出一層冷汗,差一點兒就被娘親抓住了!
趙翠華望著小兒子的背影,不滿的嘀咕道:“你能有什麼急事?早就沒讀書了,鋪子裡的生意也不打理,只怕又跑出去喝酒了。我說你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呢,原來是回來打個轉兒又出去了。”
秦大江付了黑牙漢子五兩銀子,將他打發走後,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摸了摸了懷中揣著的七十兩銀子,漸漸鎮定了下來。
他耐心等待了兩日,終於又在那個小酒館中見到了王大姐。
“王大姐,您怎麼才來呀?”他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那小院子我已經買下來了,房契上寫的是陳姑娘的名字。不過,此事不能聲張,怕我家那婆娘知道了鬧事。”
王大姐連忙樂呵呵的答道:“你放心,我曉得厲害。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和陳姑娘知道。”
“那就多謝了。王大姐,咱們這就過去下聘吧?”秦大江迫不及待的問道。
“好好好,咱們這就去。”王大姐笑眯眯的站起身,同秦大江一道去了那巷子盡頭的小院子。
陳美玉姑娘收下房契,心便落到了實處。她見秦大江對她十分在意,心下便覺得選對了人,暗中瞟向他的眼神便帶上了綿綿情意。
秦大江對陳美玉姑娘心儀已久,再加上王大姐那張嘴巴一鼓動,更是恨不得立馬就拜堂成親才好。
不過,這到底不合禮數。於是,雙方商定,在八天之後,也就是臘月八日成親,在這小院子裡擺幾桌,請街坊鄰居們喝杯喜酒。
事情說定,王大姐便回家去了,臨出門還連連擺手道:“不用送,不用送。你們小兩口好好說話吧。”
李媽連忙起身跟了上去:“我送送您吧。”
於是,屋內便只剩下新出爐的未婚夫婦二人,你瞅我一眼,我瞅你一眼,一陣不好意思之後,秦大江這個大男人還是主動挑起了話頭,從今冬冷得實在厲害開始,慢慢聊到了詩詞歌賦上頭。
陳美玉姑娘原是受過這方面的培訓,既可以背出那些有名的詩詞,又可以拿出琵琶彈上兩曲。秦大江心中暗暗歡喜,終於遇到個紅顏知己了,而且,還是個又嬌又媚的紅顏知己。
兩人越聊越起勁,連天色漸漸黑了也不知道,或許,是兩個人都當作不知道吧。秦大江理所當然的留下來吃了個晚飯,也不知道他是因為高興過頭了還是怎麼的,明明只喝了兩杯小酒,卻醉得趴在桌子上昏睡起來,怎麼搖都搖不醒。
隔日,他是在一張陌生的雕花大床上醒來的,旁邊還坐著正在垂淚的美嬌娘。
李媽捧過一塊染了紅跡的白手帕上前,板著臉道:“姑爺,您昨晚喝醉了,硬是要逼著我們姑娘提前同你圓房。你力氣又大,我們兩個女人家都攔不住你,又怕吵得外頭人聽見,讓您和我們姑娘都沒面子。……昨晚這事兒,您看怎麼辦才好?”
秦大江望著那塊手帕,頓時不知所措起來,他平時也是有些酒量的,昨晚怎麼兩杯酒就醉得人事不醒了?最重要的是,居然還在酒後亂性,這事要是傳出去,人家肯定要罵他禽獸不如了。
他晃了晃昏昏沉沉有腦袋,試圖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可是,他的腦子裡只有一片空白。他畏畏縮縮、結結巴巴的朝陳姑娘解釋道:“我……我不是有意唐突姑娘的。”
陳姑娘停下哭泣,瞅了他一眼,委屈的說道:“這是你第二次跟我說這句話了。”
秦大江頓了頓,終於想起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陳姑娘,都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昨晚的事情影響你的名譽。我以後會好好待你,好好補償你的。你……你別哭了好嗎?一聽見你的哭聲,我這心裡就痛得不行。”
陳姑娘抬起臉,用哭紅的眼睛望著他,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真的,真的。”秦大江點頭如搗蒜,見美嬌娘終於收了哭聲,才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既然已經住了一晚,那自然而然的,便又住了第二晚。這一晚,秦大江才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溫柔似水熱情如火磨人的小妖精。
隔日,要不是為了讓趙翠華知道她將多一個兒媳婦,並請她在臘八那天作為家長過來主持婚禮,秦大江都不想回去了。
至於趙香蘭,他暫時還沒想知會她,免得她鬧出事來。幹脆等婚禮成了,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跟她說好了,秦大江這樣打算著。
他卻不想想,他連著兩日沒有回家,突然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跑了回來,然後又鑽進趙翠華屋中不出門,趙香蘭不起疑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