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頃言和司珩二人的神情都非常差。
陸頃言更是氣的手都在顫抖。
兩年多的時間,他竟現在才知道真相,他還錯怪了她兩年。
當年她雖然痴傻,卻也是有母性的。
陸頃言清楚的記得,蘇染在失去孩子的那一年瘋病加重,天天都在唸叨著孩子。
可當時的他卻一心只覺得是蘇染沒有保護好那個孩子,才會讓那個孩子夭折。
他怪她,每每聽到她唸叨孩子,他更是厭惡與憎恨她。
殊不知,這麼多年來,她一個人承擔了那麼多。
想到這…
陸頃言胸口突然一陣翻湧,一口鮮血猛地被他吐出,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半跪倒在了地上。
司珩見狀趕緊上前來攙扶自家公子。
陸頃言擦了把唇角的血跡,強撐著身體站起來道,“無礙!”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放佛一句話就能刺穿人心。
產婆被他嚇得只覺全身都是一陣寒慄,身體都莫名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陸頃言聲音低啞的問,“也就是說,那個現在孫府的孩子才是蘇染的孩子?”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些。
然而,聽在別人的耳朵裡卻還是刺骨的很。
產婆哆哆嗦嗦的好一會兒終於說出兩個字,“是,是…”
陸頃言拳頭再次攥緊。
他沉默了片刻又問,“當年將我推下山的人到底是誰?”
當年在山上,蘇染的確推了他,可力度卻並不大。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在被蘇染推了一下後他是站定腳跟的…
只是卻還不等他再站穩一點,腳下突然的一個羈絆才是最終害他摔下山的真兇。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以為將自己絆下山的是蘇染。
因為當時距離他最近的只有蘇染。
可現在,他突然懷疑了。
產婆聞言,身體突然一陣哆嗦,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可她卻沒有說話,眼神充滿了畏懼。
司珩先是將自家公子攙扶到旁邊去坐下,匕首再次逼近產婆的脖頸。
“快說!”
產婆…
好吧,司珩的威脅真的很有用。
產婆哆哆嗦嗦的道,“是,是蘇婉身旁的那個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