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房子坐落在深城的經開區,沿海,視野開闊。裝修完好,沒有任何刺鼻氣味。
景簌上上下下,把兩層樓幾乎要看穿。
跟在她身後,不時攙一把上樓梯費力的孕婦。盛濯然帶著她去二樓陽臺,正對著一片湛藍海域。
“以前林滿那個房子,陽臺很小,還對著一個嘰嘰喳喳的小學。”
“那也算是你們家最好的一個房間了,是嗎?”
想到當時盛濯然的待遇,景簌不由點頭,徒生出一種這人佔了許多便宜的感覺。
“我們的房間也在二樓,就是你左邊的那一間。”
“你每天起床,推開窗,就能看到海。清晨的金光粼粼,傍晚的落日融暉,每一天,都是屬於你的。”
“單獨給你的房間,也在二樓,右邊那一間。”
景簌詫異地揚眉,“為什麼還有單獨給我的?”
“以後要是吵架了,你不要離家出走,去那個房間住。我下樓去一個人睡書房沙發。”
盛濯然一本正經,漂亮卻容易顯得清冷的眼中,只有她一人。
埋下頭,抓著欄杆的手都緊了幾分,景簌小聲抱怨,“你別來惹我了,我給你說,孕婦情緒起伏大,容易哭……”
“這樣對你女兒也不好。”
“好。”
盛濯然伸出手,“我們下去,到後面的小花園晃一圈。”
睡在新家的第一晚,景簌有點不安生。
她在床上翻滾了幾圈,醞釀著睡意,後來幹脆被盛濯然一把扯入懷抱,“亂動什麼?”
“睡不著。”
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臂,景簌將下巴擱上去,嗅到兩人用的同款沐浴露的味道。
“認床?”
他勉強睜開眼,藉著飄窗漏進的路燈光,看清了精神奕奕的景簌。
“也不是。”
大概覺得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景簌摸了摸鼻子,臉埋在被子下,聲音傳來,好像隔了一層玻璃,“我就是覺得……想了很久的東西,終於得到了。這種感覺,太不真實了……”
半夜被拽著談人生,盛濯然覺得沒意義,但他又不能真的說出口,畢竟把景簌那句孕婦情緒容易受影響的話聽進去了。
“別被你以前那些生活給拖下去了,寶貝兒,你看看我。”
他從平躺轉為側躺,從被子裡解救出被悶的雙頰通紅的景簌,將她往上撈了點,讓兩人能平視對方。
她就認認真真,抬眼,藉著那點亮看他。
“我是你的。”
“死後墓碑名字都會連在一起。”
他的左手繞到景簌腦後,一下又一下撫過她頸子後那塊凸出的骨節,把她捏得極其舒坦,才探頭親了過去。
又深又重。
夜晚將一切曖昧的聲音放大,在耳膜邊汩汩流動。
景簌覺得難以招架,舌尖已經快失去知覺。
覺得快喘不過氣了,才伸出手去推盛濯然,露出尖利的犬齒,咬住他的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