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順勢伸進他衣服的兜裡,愜意揣進去,享受溫暖的包圍。
“不。”
含糊答了一個字,盛濯然勉強掀開眼皮,從模糊的視線裡捉住了景簌,他低頭,很輕地在她額頭上淺吻了下。
“緊張沒有用,他們上場,不是我去。”
被柔軟觸感定在原地,片刻後景簌才聽到了周圍細小的聲響,她靠在盛濯然胸膛上,聽到一聲聲有力而不慌不亂的心跳,印證了他的那個字。
等到傍晚,隊員們終於被張藩從會議室放出來,剛推開門,還沒來得及活動筋骨,就被彩帶灑了滿身。
景簌敲了敲二樓樓梯的護欄,眾人循聲望去,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阿姨給你們煮了好吃的,快去吧。”
“祝你們首戰告捷。”
揮了揮手,大眼睛都眯起來。
小崽子們吹響口哨,暗自覺得自家教練找了個無比貼心的女朋友————要是他的脾氣能隨一下夫人就更好了。
目送餓了半天的人群沖向餐廳,景簌才轉身,敲休息室的門。
片刻後,盛濯然夾著一個檔案袋走出來,左手臂彎掛著羽絨服,抬手輕捋了下雜亂的發。
“剛才他們在瞎叫什麼?”
即使在安然養神,那股噪音都足夠穿透他的精神屏障。
“發洩壓力吧。”
景簌拉著他往下走,“我給你開了小灶,走走走,菜該冷了。”
摸不清景簌這麼快打入內部的原因,盛濯然也任由她拽著自己,一路到小餐廳裡,腳步匆匆如同做賊。
一直以來就在基地橫著走的盛教練,無法開口阻止看上去頗為享受這種感覺的景簌。
晚上六點,knight所有隊員在基地門口集合。
一輛大巴停在門口,車身被塗上巨大的ogo,張牙舞爪橫亙在眾人眼前。新的ogo又以紅為主色,看久了,似乎會從眼瞳裡燃燒起來。
依次上車,景簌跟在盛濯然身後,坐到最後一排,旁邊是張藩和王徙。
對於張藩,景簌對他心情複雜,向來只是點頭錯過。而旁邊那位王少爺,在景簌看來,就是活生生的一座小金庫,隨時為盛濯然敞開。
這次想來是作為投資人,到現場觀摩。
有點慶幸那群除了吃和玩遊戲什麼也不管的小崽子,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不知道會有幾個明著相安無事,暗裡心跳卻飆升到過呼吸。
六點三十分,大巴準時到達體育館後門。
通道門口圍了幾十個粉絲,舉著knight的燈牌,車上的人聽不到她們的吶喊,卻能看清一張張期待而熱情的臉。
好像加足了燃油,小崽子們下車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在休息室裡,盛濯然最後做了部署,眼看周圍的隊員不再鬧騰,焉巴巴垂著頭。他收起檔案,輕敲桌面,“行了,一場比賽而已,有我可怕嗎?”
眾人破功,沒想到盛教練還有拿自己開刷的一天。
剛露出點笑意,卻見他向後靠著椅背,目光略過每個人,說不上慈愛,也沒有太多溫情,“但我希望你們明白,即使只有方寸之大,那也是個戰場。”
七點十五分,knight重回大眾視野的第一場戰役,吹響號角。
景簌戴著通行證,和盛濯然佔據第一排的兩個好位置。她對遊戲內容半知半解,更多時候在細聽解說的話,眼定定看著ed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