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往事,景夏些許尷尬。面對景簌的坦蕩,她更無所適從,將這樣一個人抓為稻草,景夏開始懷疑是不是錯了。
錯歸錯,還是不想留自己一個人,景夏抬手遮住了眼,“你變了很多,我也是。”
“行,我晚上還要回酒店解決個事,遲一點來看你。”
景簌岔開了話題,拎包起身,見景夏巴巴看著她,“你是我們酒店貴客,我答應了,不會跑掉,你自己在這好好躺著。”
終究是當了十幾年的姐姐,言辭之間,熟悉的感覺頃刻回來。
景夏靠回去,滿足點點頭。
醫院停車場裡,客房部經理等了有一會,在車裡昏昏欲睡,景簌敲了敲車窗,將人震醒。
抹了一把臉,開啟車門,客房部經理對結果十分關注。
“沒事了,我在醫院陪她幾天。”
景簌坐到副駕,“先回酒店吧。”
眉間的鬱悶終於消散不少,客房部經理發動車,順暢出了醫院,嘴裡開始唸叨起來,“這醫院真的不能久呆,地下停車場太陰冷了……老是覺得心裡毛毛的,你再不來,我就要被嚇跑了。”
“你不是都要睡著了嗎?”
毫不留情拆穿,景簌撐著頭,看鬧市區的夜景。夾雜著煙火氣,還有人來人往的活絡。
“這幾天酒店事太多,尤其客房部,腳不沾地了我,今晚也算有個藉口休息一會了。”
“放心,年終獎不會虧待你的。”
“等會把我放在餐飲部那裡去,我打包點東西帶去醫院。”
“行。”
景簌並沒急著去後廚,先找到了惴惴不安的清潔阿姨,告訴了她解決結果,飽受煎熬的阿姨又驚又喜,拉著景簌的手不放。
看她的眼神有如在參神拜佛。
她目光淡淡,任人攥著自己,又開口,“但是這件事,你的確做錯了,我記得做清潔的要求,最後一遍是要過幹布是嗎?”
“這個月工資可能不能全數發放了,希望吸取教訓。”
清潔阿姨遲疑片刻,點點頭,連聲道謝。還能繼續留在工資福利不錯的頌雅山莊,已經是意外饋贈了。
繞到廚房,景簌點了幾道菜打包,等待的間隙,和程程聊了一會天。
她問小孩適不適應在戰隊的生活,訓練如何。
程程一一回答,又附送了個訊息,“我還以為這次盛教練是特意找我的,還以為多麼有誠意來三顧茅廬呢,結果是因為最近在深城有友誼賽。”
“我是被順手撿回去的吧……”
小孩口吻抱怨,像在撒嬌,言語之間也不懼怕盛濯然了。景簌覺得欣慰,安撫幾句,眼見廚師長拿著東西出來,將手機塞回包裡,拎著東西離開。
重回到醫院,已經九點。
晚飯什麼也沒吃的景簌已經肚中空空,推開病房門,景夏開啟了電視,儼然已經投入看了起來。
“半個多小時前,護士送了份餐來,我沒吃。”
瞧見兩手滿滿的景簌,景夏笑,伸手去把餐桌搖起來。
“為什麼要讓人拿走,肚子裡孩子也不吃嗎?”
景簌將東西放上去,低聲問。
“我想和你一起吃。”
連續經歷兩個人的撒嬌,景簌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依次開啟盒蓋,用一種你要和我一起吃那就一起吧的淡定心態,將碗筷遞給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