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
他嗯了聲,踩滅了煙頭,走在前面。
回了家,景簌將藥放好,“你回去睡一會,早上吃了飯再喝藥。”
正脫鞋的盛濯然頓住,“沒有西藥?”
他向來喜歡幹淨利落做事,吃藥也是。
“李爺爺是遠近有名的老中醫,藥效很好的,而且不傷胃。”
聽景簌聲音平穩做著解釋,盛濯然哼出兩個字敷衍,“隨你。”
又重新上樓,盛濯然卻毫無睡意,剛開啟電腦,準備開一局遊戲。
門就被敲響。
他揚聲,“進。”
景簌端了杯水,右手捏著兩袋沖劑,“先喝這個抵一下。”
盛濯然耳機都沒摘,沖她抬了抬下巴,意思是放那就行。
估計她要真的走了,這杯水挨不到天亮就涼了,景簌忽然彎腰,螢幕上顯示還在尋找隊友加入遊戲。
她將東西推到盛濯然面前,“先喝吧。”
他側過臉,眉毛一點點擰緊。因為發燒,眼珠幽黑,凝在一起看人的時候,有點盛氣淩人。
景簌不為所動,右手撐在了桌上。
他能聞到她身上的氣息,應該是什麼花露水的味道,這個距離剛好,不濃烈,再遠一點就消散於空中。
盛濯然看了她幾秒,拿起桌上的沖劑,撕開後往嘴裡送,而後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一起吞了下去。
景簌:…………
真是懶到家了。
還好水是溫的,不然盛濯然此刻很可能要向她投擲水杯了。
景簌看了眼又開始噼裡啪啦的盛濯然,伸手將水杯拿走,關門之前不忘悄悄從床上撿起遙控,調高空調溫度。
這位少爺作死的能力真是一等一的強。
早上七點,盛濯然關了電腦。
連續當了好幾次贏家,他此刻心情不錯,頭似乎也沒那麼昏沉了。只是胃裡仍然翻天覆地,他摁著那個地方,去隔壁洗漱完,才慢悠悠下去。
劉芳丹去上班了。
餐桌上擺著早飯,簡單的玉米稀飯和炒土豆絲,還有幾個小籠包。
當真是很清淡。
“吃飯吧,胃還疼嗎?”
景簌拿了碗筷出來,擺在他面前,一邊觀察著他的臉色。看上去好了許多,只是永遠都充斥著沒睡醒的懶散。
沒什麼精神地吃完了飯,盛濯然剛到沙發上躺定,景簌就將文火煎好的藥端來。
苦味剛湊到鼻端就讓他極度不適,皺眉看了下,黑黢黢一碗,像個毒氣漩渦,幾乎是下意識就推開來。
猝不及防撒了滾燙幾滴到手背上,景簌垂眼看了下,抬起左手擦掉。又跟著坐到盛濯然身邊,用一種極其有耐心的聲音對他講道,“這藥苦,但是效果好,如果吸收不錯,兩三碗就能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