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曲收穫尚方寶劍的同一天,京城的某個戲班子,上演了“二皇子執劍誅佞臣”的戲碼。
戲臺上,“二皇子”鐵面無私,將一干奸臣全部誅殺。
有意思的是,這些奸臣與京城裡的一干官員有若干相似之處。
戲文裡,“二皇子”抓住了眾多官員的把柄,輕而易舉的戲耍那些奸臣,令他們互相對付,最後統統落馬。
戲班子這一齣戲碼現世,頓時有無數草臺爭相模仿,編得越來越神乎。
到後來,各大酒樓的說書先生,也都開始杜撰出了各類版本。
“這是誰的手筆?”王曲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京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佘幽倒是沒怎麼在意,略微笑了笑,“是楊承文!”
上輩子她藉著這種手法,將王謝兩家的名聲打落塵埃,後來世人聽慣了王謝的壞話,便下意識覺得王謝兩家有礙於大周的發展。
楊承文乃是重生之人,會模仿她使出這類計策不足為奇。
“信王若是看過這出戏,一定會以為你刻意在民間散播此類謠言。”
佘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王曲聽說是楊承文所為,心裡反倒平靜了。
“父皇的耳目眾多,若是楊承文所為,絕對瞞不過他的眼睛。”
他說著,目光微冷,袒露自己的殺心:“楊承文如今被貶為布衣仍不安分,真是活膩了。”
一瞬間的功夫,卻又收斂了殺意。
楊承文現在已經不是皇子了,他不是傻子,怎麼會做這種以卵擊石的蠢事。
這樣做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拖往日仇敵下水?
王曲不難想象得出,楊承文在故意激怒他,想誘使他動手行兇。
“看來不用我說,你自己已經想明白了。”佘幽淡笑了一下,看著手掌的紋路漫不經心道:“楊承文被貶為庶民,已經喪失了繼承權,你若是對他動手,只會加重信王的猜忌。”
“可父皇對我本就不夠信任。”王曲仔細端詳著手上的寶劍,“這把尚方斬馬劍之所以會面世,更多的原因,是父皇他想掃平王謝兩家了。”
可最終信王認定的繼承者,只會是梅妃之子樓箜。
這一點佘幽比任何人都篤定。
“所以你殺不殺楊承文,結局都會一樣。”她淡笑。
“那就動手吧!被人盯著後背,總有些如坐針氈的感覺。”王曲緩緩開口。
……
勤政殿。